閒來無事,她獨自在院裡溜達,百無聊賴地踢著石子,想著以後的出路。
如果沒有南行川的話,她還能長久留在南家,跟文落玉養養孩子,了此餘生,也是不錯的。
可惜沒有如果,南行川遲早會回來的,她離開比文落玉容易。就是離開之後,要如何立足,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宋家家境不好,彆說幫扶她,能不拖她後腿就不錯。
那她靠自己要如何自立呢?
原主走過的路,給人做妾生孩子,顯然是行不通的。她也不可能再繼續給人做妾的,這是打死她都不能接受的事,誰讓她來自新時代。
她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了,倒不如憑借這雙手,去做些什麼。
她得去闖一番事業來,彆看她就會吃吃喝喝,她還是有顆事業心在的。
想到這,她突然熱血沸騰起來,雖然她沒有什麼特長手藝,但夢想總還是有的,她也是有腦子的。
“我能做點什麼好呢?”她嘀咕著。
院裡栽種了好幾株金桂,風一來,滿院清香。
聞到這股香味,似乎勾起她某段記憶,是來自原主的記憶,很模糊,她看不大清。
回到房裡,她閒著翻箱倒櫃,試圖看看原主留下什麼東西來。
床上睡迷糊的文落玉翻了個身問她:“有老鼠嗎?”
她埋頭找著,格外冷酷地說:“沒有,睡你的吧。”
“你還不睡?”
“我白天睡夠了。”
文落玉沒再理她,抱著瀟姐兒繼續酣然入睡。
她從櫃子的暗格裡,找到個暗紫色香囊,裡頭裝了什麼東西。
她倒在手心裡,是一團黑乎乎的粉末,有股特殊的香味。
乍然聞到這股異香,她腦海中那段記憶忽然清晰起來:一個昏暗的房間,一個早有準備的女人,一個不知情的男人。
她頓時睜大了眼睛,低頭不置信地看著手裡的粉末,回想起什麼,喃喃道:“怪不得呢……不是有感情才能孕育孩子,沒感情也能。原主還真是有手段啊。”
她把粉末倒回香囊中,又找到其他香料,最後找到了幾本老舊泛黃的古籍,她認識的字不多,不過能大致看明白,這是製作香料的書。
“沒想到是深藏不露啊,居然還有這本事,簡直是當代的安陵容。”
她忽然就能想通原主不受寵,跟南行川也沒多少感情,為何還能接連生下兩個孩子,原來是借著這些香料。
這時代的香料,都是真材實料,又有絕密配方,效果是有的。
她翻開書中內容,說特殊製成的香料,是能達到催眠、使人神智不清、甚至是催情等效果。
她一邊翻看一邊感歎:“嘖嘖,我還以為原主是空有皮囊,沒想到還有真本領。有這手藝,還做什麼小妾啊,不拿來拚搏一番事業,都浪費了。不過也好,你不拚,我來拚。”
她如珍似寶地把古籍揣在懷裡,又接連找出原主藏在櫃子裡的香料,藏得極為隱秘,想著原主多半是怕被丫頭發現,加之有身孕,不好接觸太多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