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姐拉著她的手說:“不是南家要擺滿月宴,我們還沒機會來瞧瞧三妹的。我們上回來,還是你生瀟姐兒的時候。”
宋五妹說:“可不是,南家看不上我們窮苦人家,平日裡都不讓我們上門來的。南家也不看看,是誰給南家生下兒子的!三姐你爭點氣,再生他幾個兒子,南家保準把你給供起來的。”
她知道原主為何那麼討嫌了,合著宋家家風如此,真不能怪原主啊。
宋老太說:“我們來的時候,看到前頭好多人都來,聽說凡是有臉麵的人家都來賀喜了。這樣風光還長臉的場合,又是你生下的哥兒,他們竟然不讓你出去見客?”
她無奈說:“娘,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這些場合,是不許妾室露臉的。孩子是我生的沒錯,可孩子是我給人家生的,沒我什麼事,我又沒養過半天。”
看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鶯鶯拿來許多糕點果子蜜餞,夠宋老太他們吃的。
鶯鶯還說中午會在醒春軒也擺上一桌席麵的,讓她們隻管等著吃就行了,“喬媽媽還說了,今天來的貴客多,怕衝撞到,還請大娘和兩位姐姐就待在院子裡,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就成了。”
宋老太幾個忙著吃糕點,嘴巴沒空,一個勁地點頭。
看他們狼吞虎咽大口吃著,抓著什麼就往嘴裡塞,宋懷姿都沒眼看。
想著原主並沒有留下多少私房錢,估摸著都是補貼了宋家的,不然宋家這麼多張嘴,還真難養。
趁著這個機會,她旁敲側擊問著家裡人都是在做什麼營生,
宋老太吧唧嘴說,宋大姐的丈夫是石匠,宋二哥在家裡守著幾畝薄田,是地道的莊稼人。宋四弟讀了些書,在給人家做帳房,還沒成家。宋五妹夫家家裡有個小鋪子,賣些日常雜物。
總之,都是小老百姓,且日子艱難。
她深刻感受到,貧富差距之大。她在南家,衣食不愁,養尊處優,而她的兄弟姐妹還在為生活奔波。
“唉,不是你福氣好,嫁到南家來,我們家的日子還不知道會過得怎樣呢。三姐兒,你可要好好為家裡爭口氣,一大家子,可都靠著你發達呢。”
“……”
她有這個本事嗎?
她想起香譜的事,轉而問起她爹是做什麼的。
提起她爹,宋老太一臉嫌棄地說:“大好的日子,提起那死老頭子做什麼,晦氣。”
她:“……”
還是宋大姐說:“爹以前最疼三妹,三妹想爹也正常。爹不是還把家裡的傳家寶給了三妹嗎?”
她忙問:“什麼傳家寶?”
“就那幾本香譜啊,你忘了?”
“哦哦,沒忘,我前兩天還翻出來看。”
宋五妹吃太急,差點給噎到了,喝著水說:“爹以前說,我們兄弟姐妹五個,就三姐製香有天賦,能繼承他的衣缽。”
宋老太不屑地說:“有什麼用?你爹大半輩子都在研究那幾本破書,製什麼香,還不夠養活你們五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