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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豔陽天,陽光從廚房的窗口照進來,給低頭切菜的那人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和的金色。
柔和的,溫馨的,如同那些過往時光裡的每個清晨。
我又夢到周寒之給我做菜了。
我看了一會兒,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接著就徑直轉身進了衛生間。
夢境就是夢境,看看就好了,不能當真,當真的話,這會兒我覺得多開心,待會兒就會多失落。
可當我握著門把手打開衛生間的門時,我卻突然嗅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是夢嗎?
如果一切都是夢的話,我為什麼會在夢裡聞到飯菜的香味?
而我眼前,衛生間洗手台上隨意擺放著一隻男士腕表,百達翡麗鸚鵡螺。
是周寒之的。
記憶像是被舞台上的帷幕,被這隻表猛然扯開了一角,昨晚發生的一切情形在舞台上演繹。
昨晚,周寒之在地下停車場埋伏我,我一拳打破了他的鼻子,他委屈巴巴地要我負責,我把他帶回了家,幫他洗了鼻子和臉,又不小心扯壞了他的襯衫,我讓他脫掉襯衣,結果他把自己脫了個乾淨還把我扛進了浴室要獎勵……這隻手表,就是他脫襯衫的時候脫下放在洗手台上的。
而此刻,這隻手表還在洗手台上,這就說明,我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廚房裡做飯的周寒之是真實的,所以我不僅能看到他在做飯,還能真切地聞到飯菜的香味。
所以,周寒之他昨晚不僅把我扛進浴室吃了個乾淨,還在我的家裡睡了一晚上,而且此刻還賴在我的房子裡沒走?
“周寒之!”我陡然反應過來,連臉都沒顧上洗,呼啦一聲衝出了衛生間的門,我想去質問周寒之,臉皮怎麼這麼厚,對我做了那麼多無理的事情,我應該去把他趕走!
可我剛剛衝出去兩步,就跟周寒之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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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端著一盤煎好的雞蛋走出來,我的客廳實在狹窄,我衝過去的速度又猛,一頭紮進他懷裡。
“是不是餓急了?”周寒之穩穩扶住了我的腰身,“小饞貓,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
我剛才那股凶猛的質問氣勢,被他一句小饞貓給打亂了節奏,破了勢。
我立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立刻整理節奏,重新蓄勢,準備開口質問。
可他的手掌卻撫上了我的頭頂,輕輕摩挲了兩下,低頭看我,唇角含笑,語氣溫柔又寵溺:“那也不能不洗漱就吃飯呀,快去,先把臉洗了牙刷了,我把粥盛出來,剛好能喝。”
他眼神裡的溫柔就像是傍晚的海,靜謐又安穩,我隻是看了一眼,便再次破了勢,衝到嘴邊的質問也變成了結結巴巴:“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給你做早飯啊。”周寒之回答得自然極了,“不然的話,以你的習慣,今天肯定又是不吃早飯就上班去了,忙一天下來肚子還是空的,你的胃能養好了才怪。”
呸,誰需要他來關心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