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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智和吳淩趕到的時候,我已經拖著周寒之到達了客廳。
我十分狼狽,周寒之現在思維混亂,早已不是平時那個理性冷靜的周寒之,現在的他是個病人,也像個胡鬨的孩子。
他抱著我不肯撒手,我連拖帶拽,連威脅帶忽悠,才把他帶到客廳。
周寒之有健身的習慣,他本人並不胖,但是他身材高大,又處於不理智狀態,執拗地跟我作對,短短的一截路,把我折騰得精疲力儘。
終於倒在客廳地毯上時,我躺在那裡不會動了,隻覺得渾身都在冒汗。
“絮絮!你怎麼隻穿了毛衣?你外套呢?這不冷嗎?”吳淩率先衝過來,滿臉的焦灼,扒了自己的大衣就往我身上裹,“這天還冷呢,你這樣隻穿毛衣會感冒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立刻反應過來,竟忍不住先打了個噴嚏,而後渾身發冷。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我隻顧著跟周寒之折騰,竟沒意識到我的外套都在折騰中褪掉了,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這會兒我居然隻穿了一件羊絨毛衣。
雖然周寒之的彆墅裡有暖氣,可此時客廳門大開著,外麵的山風呼呼往裡麵灌,我渾身的汗都變成了冷汗。
我感激於吳淩的細心,抬頭看她:“姐姐,你把外套給了我,自己不冷嗎?”
說著話,我把外套推還給她。
吳淩卻不由分說,把外套裹緊在我身上:“穿著!我不冷,我活該!我要是不跟那個狗東西談戀愛,你也不會被算計,被拐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還被糾纏!”
“你……”我一下子被噎住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吳淩,自從發現我被周寒之套路以後,我就立刻意識到曾智是周寒之的助攻,但我從未懷疑過吳淩是幫手。
因為我相信她不會。
她的品行做不出為了討好愛人而出賣朋友的事情。
她的性格也做不出背地裡搞事情的動作,她有問題有想法永遠都是大大方方直接問我,況且,她今晚剛問過。
但她依舊自責:“幸虧今晚出事的不是絮絮你,否則我就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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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太重了,我趕緊攔住她。
曾智一到就忙著查看周寒之的情況,此刻聽吳淩說到這裡,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吳淩裹上:“罪該萬死的是我,寶寶你不要凍到自己,把這個外套穿上。”
“什麼臭狗的東西,少往姑奶奶身上套!滾開!”吳淩頭都沒扭,一個揮手就把曾智的外套丟老遠。
曾智臉上惶恐又難過,低低又叫了一聲:“寶寶,你彆生氣,我知道錯了。”
“真知道錯,你當初就不會套路我套路絮絮!你把我們姐妹坑慘了,幸虧絮絮清明,不然她就得誤會是我害她,我們姐妹共同經曆多少事才積累出來的感情差點毀在你手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吳淩的表情很平靜,可她的話很冷。
我清楚她的性格,她這是對曾智失望了,這個表現有些危險,搞不好要影響感情的……
曾智被噎住,說不出話,隻能低頭去攙扶周寒之的手臂。
“絮絮,收拾東西,咱們走。”吳淩來扶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