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邁出電梯的瞬間,一股酒意衝上頭頂,我眼前一片花亂,身體不自覺地歪向一邊。
壞了,酒勁上來了,我今晚喝得太急也太多了。
然而,預料當中的摔倒並沒有發生,我隻覺得天旋地轉,最後身體接觸的卻不是冰冷堅硬的地麵,反而有種溫熱的帶著彈性的觸感。
有一道低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喝酒了?”
真是幸運,我遇到好心的鄰居了,及時扶住了我,才讓我免去了摔倒的痛苦。
“嗯,喝了。”我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掙紮著站起身來,“謝謝你,我沒事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個男人,我不好跟他多接觸,好在家門口就在不遠處,我扶著牆可以慢慢走過去。
“胃不好的話還是儘量少喝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及時想對策解決就好了,不能一味的借酒澆愁,這樣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自己的身體更糟糕。”那人居然還沒走,還在我耳邊說著話。
這人還挺嘮叨的,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個好人,因為人家說的確實是忠告,都是好心。
我想直起身跟人家正式道謝,可是我頭暈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臉,就連他的聲音,我都覺得像是隔著水的,聽得模糊。
我努力站直身體,朝著他的方向扯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啊小哥,你的忠告我記下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我到家了,謝謝你,可以鬆開我了。”
這人的心思很細,到現在還扶著我的胳膊沒鬆開,可能是怕我再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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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人。
不過我快到家了,就不麻煩好人了。
然而,我的話剛說完,男人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帶著質疑:“你確定你能找到自己家門?你連我的臉在哪兒都看不清,確定待會兒不會進錯家門嗎?”
什麼?
我找錯方向了?
我愣住了,不死心地朝前方摸去,觸手冰冷平整。
我果然看錯了,錯把麵前牆壁上的廣告牌當成了那人的臉。
合著我剛才是對著廣告牌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也難怪人家不放心,我此刻這個視力,確實會讓人擔憂我進錯家門。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就扶著我的手臂,引著我朝一個方向走去:“就知道你不讓人省心,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話真不客氣。
還帶著一股熟人之間才會有的自然的嗔怪。
可我在這棟樓居住向來獨來獨往,根本不與人來往,我想不出來究竟是誰會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那人已經帶著我走到了家門口,我伸手在包裡摸鑰匙,好半天都摸不出來。
那人直接伸手探進我的包,幾乎是一伸手就把鑰匙抓了出來。
我再次發愣。
這人跟我可真不客氣,我正準備告訴他,哪個是我的家門鑰匙,就聽到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房門打開了。
啪嗒一聲,客廳的燈也很快亮了。
“到家了,走吧。”我的腰被人摟住,人被帶著走進了家門。
這自然的動作卻讓我心頭的驚訝和懷疑更重:“你是誰,怎麼對我家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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