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娟也不算太蠢,被沈寧稍稍點撥了下,立刻衝進郵局,幸好她留了個心眼,早就記下陳解放父母工作單位的電話。
陳解放瞧見蔡美娟進來也沒理會,自顧自地辦理業務。
寄掛號信和打電話分彆是兩個櫃台,在大廳的最兩端。
難得能看到一場狗咬狗的好戲,沈寧自然不會放過,透著郵局的玻璃大門,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眼底滿是吃瓜的快樂。
嘖,可惜薑媛媛不在,吃瓜沒有人姐妹分享,快樂少一半。
三分鐘後,蔡美娟就臉色陰沉地掛掉電話,轉頭走向了辦理掛號信的櫃台。
陳解放正在簽名,麵上是掛不住的得意。
這兩個月他在學校混得如魚得水。
學校有食堂,教師有夥食補助,他每天都是在學校吃飽了才回家。
工資也以各種方式從蔡美娟的手中騙了出來,寄給了鄉下父母保管。
在自己的故意宣揚下,學校裡的同事都知道自己家中有個“河東獅”,還視財如命,將自己的工資全部搜刮乾淨,一分都沒給自己留。
自己口袋裡沒有錢,和同事相處的時候自然能蹭就蹭,能白嫖就白嫖,大家也不會說什麼。
反而十分同情自己攤上這麼一個老婆,對自己十分體諒。
上了一天班,回家自然要舒舒服服地躺著當大爺,等著蔡美娟來伺候。
蔡美娟不上班自然要承擔起家裡一切瑣事,還要去火柴廠打零工。
誒,活該!
誰讓她當初要挾自己,還非要死皮賴臉地留在城裡。
嗬,一個蠢女人罷了,還真以為能當得了家,做得了主?
陳解放的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殊不知一切已經露餡
這不,蔡美娟剛掛電話,就抄起手中挎著的籃子劈頭蓋臉地朝陳解放砸了過去。
“陳解放我去你媽的!把錢還我!”
陳解放剛將簽好名的掛號信交給工作人員,就被這幾籃子打懵了。
他自詡是個有文化的體麵人,當即又驚又怒,“你這個女人,我媽重病,我每個月的工資全都上交給你了。
我現在就是要寄點錢,給我媽看病都不行嗎!”
果然他這話剛說完,剛才還看熱鬨的工作人員瞬間譴責地看看蔡美娟。
這個女人真是不像話,把控著對象的工資,竟然連婆婆生病都不肯掏錢。
眾人譴責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紮向蔡美娟,看著陳解放唇角那隱隱的笑意,蔡美娟隻覺得心頭緊繃得著的弦斷了。
登時伸出手,衝著陳解放的臉狠狠地撓了過去,“陳解放,我去你大爺的,真當老娘是什麼好欺負的!
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問過你爹媽的身體狀況。你父母的同事說他們好著呢,一頓飯能吃三個雜麵饅頭,隔三差五還能吃頓葷腥!日子彆提有多滋潤了!
媽的,虧你還是什麼人民教師,竟然這麼咒自己親媽,說什麼父母生了重病?
你可真是這天底下獨一份的大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