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諱聞這些中藥味兒的嗎!”
如春罵罵咧咧,瞪了嬤嬤一眼,直接伸手將桌上的中藥,掃落在地。
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嬌養的,從來吃不得苦,聞不得苦。
平日裡,要夫人喝藥,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
這嬤嬤倒好,直接將這藥渣擺夫人麵前來。
“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麵前,你還敢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蓋什麼?”
嬤嬤隻覺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還在這裡呢,自己資曆這麼老的嬤嬤,如春一個年輕丫鬟,也敢訓斥?
這不是打老夫人的臉嗎?
嬤嬤壓著心中的不滿,看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有些陰狠地看了如春一眼。
下人的態度,便是主子的態度。
這崔芷寧是想要造反的吧。
“崔芷寧,昨日,你同我上山禮佛,可是,為何你昨日回來,便喝了避子藥?
二郎同你圓房了?我記得不曾吧,那你喝藥,又是何緣故?”
避子,避子,自然得是同房了,才會避子。
可若是裴世子沒有同崔芷寧和離,崔芷寧又喝的哪門子避子藥呢?
那不就剩下一個可能了?
崔芷寧偷人了!
在場上的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的,皆是看向了崔芷寧。
“婆母,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同二郎在一起的時候,您躲在我們床底下偷聽一樣呢。”
崔芷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這模樣,也沒將裴老夫人的話,當一回事兒。
裴老夫人臉色,頓時間青一陣,紅一陣的。
“昨日,二郎在你房間,籠統就沒呆夠半炷香的時間,這點時間,怎麼夠你們圓房?你是不是背著二郎偷人了,所以才想著喝避子藥了!”
裴老夫人狠狠瞪著崔芷寧。
雖然崔家是世家之首,頗有地位。
可是戴綠帽子的這種醜聞,他們裴家,也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若真的是崔芷寧偷人了,倒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將崔芷寧趕出去!
崔芷寧是被休棄的話,那她的嫁妝,自然也彆想要拿回去了。
“婆母,二郎沒有半炷香的時間,這種私密話,倒也不用說出來,到處揭二郎的短板了。”
崔芷寧麵色複雜,帶著一絲糾結之色。
輕飄飄的幾句話,再加上這一臉難評的模樣,倒也足以讓外人誤會的了。
“你這是說二郎不行?怎麼可能?”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二郎才是正好的年紀,怎麼可能會不行?
裴老夫人麵色有些龜裂起來。
總不至於,兒子真的在短短半炷香時間,就同崔芷寧圓房了吧?
這還包括穿衣裳脫衣裳的時間?
不,這怎麼可能…
“先不論你們有沒有圓房,避子藥又是怎麼一回事?你明知道,我最想抱孫子,還吃避子藥!”
如今,裴言朗還沒有回來,裴老夫人也沒法篤定,崔芷寧究竟同兒子圓房了沒。
隻能就著避子藥的問題,先去質問。
崔芷寧歎息了一聲,正打算回話。
便是聽見了韶光院外傳來了一陣動靜來。
“崔芷寧,我不過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驚動母親來這裡嗎?”
人還沒有來,崔芷寧便是聽見了訓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