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春為夫人,在小廚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藥,也是如春為夫人去抓的藥。”
如秋跪在地上,額頭一直貼著地麵,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寧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嗎?竟讓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將如秋一腳踹倒在地。
沒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來。
難怪這幾日,如秋對自己那般的獻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寧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動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來。
崔芷寧緩步上前,蹲下了身子,側著頭。
“如秋,這便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十年相處,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牆之隔。
明明她該知曉,裴長寧是怎樣的一個人的。
卻還要選擇背叛自己。
如秋緩緩抬頭。
神情複雜,目光閃爍著些什麼。
“夫人,您確實喝了避子藥啊,奴婢隻是實話實說。”
說完話,如秋便是撇過頭,雙手緊緊攥著拳頭,不敢在對上崔芷寧的眼神。
隻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諒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寧站了起身,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寧,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你喝了避子藥,這是你貼身婢女說的話,你還有什麼逃脫的?”
被自己的貼身侍女指認,想來,崔芷寧也沒有彆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沒想到,如秋會突然指認崔芷寧。
今日一早,如秋說要見自己,她還好奇無事不登三寶殿,沒想到,竟是給了自己這麼一樣大禮。
不管如何,隻要崔芷寧身死,便怎麼都好。
“崔芷寧,你若是還顧忌你崔氏的臉麵,便自請下堂,隻身去尼姑庵恕罪,要麼,就一條白綾了卻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臉皮,我定要你浸豬籠!”
裴玄冥眉峰輕蹙,嗓音帶著幾分斥責,
看著崔芷寧的神情,隻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寧主動為婉婉騰位置的麵子上,他可以給崔芷寧一個痛快!
崔芷寧沒有回話,隻是衝著如春使了一個眼神。
如春當下明白過來。
便開口道:“老夫人,姑爺,夫人的貼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為夫人抓藥煮藥的人,也是我!你們不能聽如秋的一麵之詞,也該聽我的才是。”
“聽你的?你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說不定,你是幫著你夫人,瞞著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經定下崔芷寧的罪責了,裴老夫人隻想著,快點將崔芷寧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隻是一個婢女,那如秋同樣也是婢女,你怎麼就不聽聽如春的話呢?
還是說,在婆母眼裡,真相並不重要,婆母想要的,隻是讓我去死?”
同樣是婢女的說詞,最終卻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這麼想要讓自己認罪,好搶走嫁妝嗎?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門小戶,若是婆母非要將我按頭認罪,不給我辯解的機會,那我,隻能著人請崔家族長,裴家族長,為我辯一辯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為在意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