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由她瞎胡說了,得趕緊帶她離開。
二話不說扛起她,也不管她如何掐自己,顏卿順手用繩子給她捆的結結實實,直接走向陳婉兒的越野車,粗暴地把她扔進副駕駛,也不管她強烈反抗,直接上車點火,然後汽車揚長而去。
從那天起,村子裡就開始說新來的姑爺書記喜歡捆綁等花活,傳的有鼻子有眼,證據就是會議室裡的桌子,和李叢華的親眼所見。
你彆說,顏卿動起粗,陳婉兒反倒老實起來,看著她在副駕駛顛的快要哭了,心軟的顏卿停車給她鬆開。
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利器,尤其是顏卿這種有大男子主義的,陳婉兒就哭,也不說話,顏卿在主駕駛麻了爪子,不停哀求她彆哭了。
你讓他負重跑五公裡,他不帶吭一聲;但要哄女孩子,他這個老處男,那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因為越野車的性能強於鄉鎮的破捷達,原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壓縮到了一個小時。
到了黃鬆鎮政府,顏卿撥通號碼,沒一會,數輛掛著省城牌照的車飛馳到這。
從頭車下來一個小年輕,油頭粉麵的,從長相上說,確實帥,唯一的缺點就是看不見正臉,因為鼻孔朝天。
呼啦啦下來一群人,看到從副駕駛上下來的陳婉兒,都麵露喜色,圍在她跟前嘰嘰喳喳。
顏卿看這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齡人,竟然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一想到陳婉兒要離開,心裡竟然莫名有種不舒服。
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顏卿把鑰匙放在機箱蓋子,轉身打算離開,卻聽那鼻孔哥哎了一聲:
“哎?內小子。”
“叫我?”
“我跟你講,你可彆對我們家婉兒有想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不過是一個小卡拉米。”
顏卿無語,這鼻孔哥有毛病吧,自己都要走了,他說這話還有什麼意義。
其實也不怪這鼻孔哥,是個男人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陳婉兒從顏卿車上下來,心裡都得堵的慌,尤其是陳婉兒竟然一改常態,竟然溫柔滴親密滴拽著顏卿的胳膊,讓他醋意十足,這才忍不住出口教訓。
其他的跟班也你一嘴我一嘴地諷刺顏卿,不知天高地厚。直到一輛掛著省公安廳牌照的警車停在附近,他們這才閉嘴。
警車上下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眉宇間英氣十足,身著警服的眼鏡男,相貌上和陳婉兒有六分相似。他走到陳婉兒身邊,抓著胳膊好好檢查一圈,發現沒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
陳婉兒看到來人,小聲道:
“哥~”
其他人也都喊了句:
“劍意哥。”
“好了,跟哥回家,有什麼事,我和爸說。”
自打看到這個警車的牌照,顏卿已經知道,這個叫劍意,準確來說叫陳劍意的人的身份,省公安廳刑偵總隊二處的副處長,畢竟自己出身公安係統,這點門路還是清楚。
陳婉兒的身份也不簡單,之前顏卿有所猜測,但等真知道的時候,感覺和對方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不少。
他也明白,憑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和對方有交集,這或許就是變相的自卑吧。
或許有人說,這種女孩不更應該抓緊展開攻勢,爭取早日拿下,可問題是顏卿是那種傳統男人,不可能允許未來,自己家人比對方家低人一等。
總之他的原則就是:任何上門女婿的行為堅決不做。
看到婉兒家裡人來人,顏卿算是完成了陸清雅交給自己的任務,退出人群,準備默默離開。
誰知道陳婉兒上前,很自然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對所有人說:
“他叫顏卿,是我男朋友!”
顏卿隻感覺背後汗毛豎起,幾道實質性的目光,即將把自己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