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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
這下教室裡徹底炸開,顏卿這個說法太匪夷所思了,矛頭竟然直指組織的第一大部宣傳部。
“請大家聽我說完,我會給大家時間討論。”
台下聲音稍小一點,顏卿繼續放出重磅論斷:
“這不是我說的重點,我要說的是,現階段有人美化他們,那就證明一件事,黑惡勢力在抬頭,在插手輿論導向。久而久之這就給廣大人民一個錯覺,黑惡勢力竟然情有可原,這一切都是社會倒逼的結果,將人性的醜惡貪婪歸咎於社會,我們引以為傲的引導呢,是不是也有被侵蝕腐化的現象存在。”
“以上,我將之總結為,滋生黑惡勢力的社會環境。”
砰!
台下終於有人拍了桌子,氣憤道:
“顏卿同學,你這個觀點未免太牽強,太匪夷所思了吧?就因為幾個電影電視劇的播放,就說這是我們宣傳部門的過錯,你的思想很危險,很偏激,這是左的路線!你這麼說難道符合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文學藝術方針?”
“這位同學,回到剛才我說的話,出發點不同,不可以放在一起比較,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觀察到就說出來而已。”
另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義憤填膺:
“簡直危言聳聽!就算你是警察,你也不能故意誇大黑社會犯罪組織的危害,養寇自重的典故我們還是知道的,小小的黑社會,疥癬之疾,在專製鐵拳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之鏟除。”
“對啊!我們民風淳樸,社會穩定,怎麼在你嘴裡就變成了動蕩社會了!其心險惡!”
周圍發出許多相同的聲音,在他們看來,顏卿絕對是在危言聳聽。寄希望於誇大黑社會犯罪的危害,從而希望提高公安部門在政府部門的地位。
其實吧,也不怪他們謹慎,誰叫當年公安部門拳頭太大,差點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麵。這麼多年從中央到地方,幾套組合拳打下,地方政府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人數最多的部門控製在手中,誰都不願意令其再次膨脹起來。
“幾個無知的老百姓聚在一起小打小鬨罷了,我國的人民群眾是最善良的,君不知國人骨子裡的溫良嗎?”
“溫良?”
聽到這,顏卿突然笑了,然後將自己袖子擼起來,露出滿臂滿手的傷痕。
“人不能忘本,這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就忘記八十年代不敢走夜路的事情了?先不提八三嚴打,就說我親身的經曆,村裡幾百人,卻被一個不到二十人的黑社會團夥,牢牢控製他們長達十年之久,就算開一個小賣店都要經過對方同意,老百姓們受委屈了,不管找到哪裡,都無人負責,最後竟然會被滅口。我是特種作戰旅獵人部隊轉業,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特種兵。可雙拳難敵四手,連我都很難對付這群亡命徒,老百姓們就更加不敢了。”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那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說話的人是淳於瓊台,他看顏卿在台上被群起攻之,心裡那叫一個痛快,痛打落水狗的事,他十分樂意效勞。
“嗯,下次如果我遇到亡命徒,看能不能塞二百塊錢與對方和平解決。”
記吃不記打的貨,顏卿這次決定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哈哈哈哈~
培訓二部三班的醜事目前還是私底下討論,儘管人儘皆知,卻沒人拿到台麵上。結果顏卿毫不客氣地點了出來,淳於瓊台臉先是紅,又是白,最後又漲的通紅。
“今天咱們討論的是基層治理,不是掃黑除惡,顏卿同學,你跑題了!”
麵對群起攻之的局麵,顏卿絲毫不慌,這種局麵已經預料到,大場麵見得多了,他一點不在乎舌戰群儒,就是沒想到竟然有常務副校長來,搞得他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
可顏卿是誰,這些天不論是省部級,還是國家級,甚至退休的老乾部他見得多了,拿捏正科到副廳,簡直稀鬆平常。
隻見他反而微笑著對台下的人說:
“非也,我說的話題,可謂是貫穿基層治理的始終。或許剛才的話題聽起來有些不中聽,但接下來,請大家不要打斷我,等我說完,大家再來批判。”
“我要問一下大家,什麼是基層?在我看來,基層離不開群眾,離不開村屯鄉鎮。有個詞叫天高皇帝遠,在農村鄉鎮,家族式涉黑涉惡極易形成(此處省略幾千字)”
“綜上所述,我從以下幾個方麵闡述團夥犯罪對基層治理的危害。”
“第一,社會安全威脅。犯罪團夥通常涉及暴力、恐怖活動等行為,這些活動直接威脅到社會的安全和穩定。他們可能使用武器、暴力手段來實施犯罪,導致人員傷亡和社會恐慌。”
“第二,影響經濟。為了快速獲取利益,他們通過非法活動獲取巨額利潤,如走私、販毒、詐騙、勒索等,這些活動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秩序,損害了合法企業的利益,導致經濟資源的浪費和流失。”
“第三,腐敗和保護傘乾預。犯罪團夥常常與政府官員、執法機構等勾結,通過賄賂、勒索等手段獲取政治保護和利益。這種腐敗行為破壞了法治和公正,削弱了政府的公信力和治理能力。”
“第四,滋生青少年犯罪。犯罪團夥常常招募青少年參與犯罪活動,將他們引入犯罪道路。這對青少年的成長和發展造成了極大的負麵影響,破壞了他們的未來。”
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責顏卿誇大其詞,故意以此為噱頭,嘩眾取寵博取名聲。
顏卿將襯衫的扣子慢慢解開,眾人不解,但三班的同學很快明白顏卿的用意,不多時,一道觸目驚心的槍傷出現在幾百人的麵前。
“這是去年我在山河縣掃黑,被對方用自動步槍留下的,據寧江省人民醫院院長後來和我說,子彈頭距離我心臟處僅有幾毫米,如果沒有我胸前彆人贈與的一塊金屬牌吸收了大部分動能,我的照片就已經掛在牆上。”
台下的人對黑社會組織總是嗤之以鼻,以他們的閱曆和經驗一定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就不願意承認呢。
於是顏卿索性耍起了無賴,指著他胸口那裡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