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趙正一不太確信,問道:
“是中組部的那位?”
陳劍意點頭,顏卿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氣氛略顯詭異,趙正一由於認識顏卿時間較晚,不知道那點三角戀的事,更不知道去年大鬨華政集團的主角就是眼前的顏卿。
不過他看顏卿和陳劍意的表情,就猜出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貓膩。
“不會你倆都喜歡那個陸家的女孩吧?這也太狗血了。”
顏卿和陳劍意都沒搭理趙正一,顏卿猛灌一口,隨即質問陳劍意:
“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不知道?”
“我隻不過一個副處級,怎麼可能會有人告訴我此事。”
陳劍意知道,今天自己辦了錯事,他怎麼會知道,陳婉兒來京城竟然不和顏卿提前打招呼。本來打算以大舅哥的身份,讓他徹底斷掉顏陸二人的念想,結果卻弄巧成拙。
“沒有當哥的不向著妹妹,我不希望你們二人事後因為此事~”
“聽你的意思,婉兒也要來?哦,是了,好閨蜜訂婚,她怎麼可能不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本意是~”
“放心吧,我今天沒見到你倆,也不知道此事,也不會去,今晚我回冰城回家過節,告辭!”
“你!”
顏卿將杯中酒喝乾,直截了當拔腳走人。不顧趙正一和陳劍意挽留,而且為了表示自己絕不參與此事,連夜買了機票返回寧江。
等飛機落地冰城,已經是次日清晨,今天正值中秋佳節旅遊旺季,冰城國際機場幾分鐘就起降一趟航班。空姐對這個滿臉憔悴胡子拉碴,臨時購買最昂貴商務座的人好奇不已。
顏卿這一宿心裡堵的不行,不是因為陸清雅要訂婚,而是陳劍意和陳婉兒的態度讓他心寒。
到家後,顏卿睡了一個大覺,連著兩天疲憊,回家他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升三竿,才洗把臉起來。
“去她媽的詩和遠方,也不如家中窩頭糙酒,以後不管什麼節,都得回家過。”
胡亂洗把臉,顏卿步行著向姥姥家走去,許久未見姥姥,心中想念的緊。
由於沒提前通知,顏卿走到樓下,心中還有點忐忑。家裡已經習慣逢年過節這個兒子就不見蹤影,可近鄉情怯這個詞,深藏在每一個國人心中。
瞧瞧用鑰匙擰開門,顏卿想給他們一個驚喜,躡手躡腳地走進玄關,就聽到廚房裡的蘇瑤在抱怨:
“哼!這爺倆,沒一個好東西,從前老顏沒當什麼破院長時,每次過節還能回來幫我包餃子,現在可好,兒子丟了不說,爺們也跑了。”
擀麵杖輕磕麵板的聲音傳進耳朵,給顏卿嚇得直哆嗦,這個時間不太妙啊,正是母上大人火大的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彆人家的豬養大了,還知道往家拱點白菜,咱家這個豬可好,拱沒拱到白菜咱不清楚,反正養了二十多年的豬是丟了!”
“好了,絮絮叨叨乾什麼?你爸當年一走就是一年多,我不也活的挺好。”
顏卿停下準備溜走的腳步,眼角莫名濕潤,腹部提起一口氣,腳下輕盈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插針之勢,衝進廚房,一把將母親從後抱起,大聲說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