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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唐輝煌帶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會議室,所有人不免精神一振。
等看清來人,很多身處綜合管理崗位領導的學員都發出驚呼,竟然是zy經濟領導小組首席顧問,國務參事景思賢景老。
這個景老可不得了,原本為國家行政學院的一位國民經濟學講師,在四十多年前的一次到地方交流的機會,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濱海小鎮,幾年間打造成當時的全國經濟第一鎮,功成後身退,婉拒組織提拔,毅然返回黨校,開啟了自己全國調研的行程。在經濟領域幾十年,退休後依然活躍在熒幕,經常提出許多獨到的見解。
會議室座無虛席,培訓二部三個班級一百多個學員全都翹首以待,在景老走進教室的一刹那,雷鳴般的掌聲久久未停,直到主任接連示意三次,掌聲才停了下來。
顏卿坐在最後,他是最後一個走進的會議室,就剩旮旯的位置。經濟上的事,他懂得不多,唯一實踐的機會就是在黃鬆鎮,憑借想法與天時地利打造了冰雪小鎮,更多的還是靠運氣使然。
“同學們,今天景老到進修部給省部級講完課,突然想到咱們培訓部來和大家談一談。至於為什麼來,就請景老師親自為你們解惑。”
唐輝煌把話筒交給景老,老頭笑著接了過來,開口講道:
“輝煌是我的學生,甚至許多風格與我都很像,比如說親自給你們,給培訓部的學員開一個交流會,今年小唐有給你們開過嗎?”
他將視線看向四周,得到肯定的答複,老頭很滿意。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傳統,咱們黨的發家史中有多個因素,其中之一就是堅持走基層路線、貫徹群眾路線。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現在有不少乾部一旦爬上了一定的職位,他們的眼睛就不再能看到基層,甚至把基層的人們當成螻蟻一樣輕視,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被接受的。”
“我自己也出身於農村,對於那些隻會說空話、大話的人感到厭煩。今天在進修班,我已經說了太多場麵話。所以在這裡,我隻想用最普通、最實在的語言與你們交流。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進修班裡的那一群老油條,他們的思想僵化,缺乏靈活性,很多人心裡想的隻是如何向上爬,而不是真正關心人民群眾的需求。”
培訓二部的學員麵麵相覷差異莫名,心想黨校的環境這麼輕鬆嗎,這都能說?
“我喜歡和你們這群年輕人聊天,現在的你們,身處國家的大江南北各個崗位,你們的所見所聞,才是目前國家最真實的情況,和你們聊天,我能獲得最廣大群眾的所見所想所思所慮,才能知道現階段基層的急難愁盼。進修部那群人,報喜不報憂,欺上瞞下。”
唐輝煌看自己老師嘴上又沒把門的,趕緊提醒一下景老,示意他注意影響。
“老師,抓緊進入主題吧。”
景老無奈,他不在乎,不代表彆人不在乎。
“好吧,人老招人煩,咱們進入主題吧,我想知道,下半年輝煌感興趣的文章是什麼?”
從交流會開始,顏卿就在神遊天外,思考著如何在接下來和陳婉兒的冷戰中獲得全麵勝利時,突然被人叫了名字。
“顏卿,三班的顏卿,人呢?”
“到,我在這。”
唐輝煌看顏卿竟然躲在最後麵的角落,開玩笑道:
“你這個小同誌,想什麼呢?景老在問你話呢。”
“領導,真不好意思,我剛才溜號了。”
教室傳來一陣哄笑聲,彆人溜號都想方設法找理由掩蓋,顏卿倒好,真誠地讓人不好意思批評。
“年輕好動,可以理解,這位小同誌今年多大了,現在在什麼崗位?”
景老沒有看顏卿年輕就輕視,顏卿撓撓頭,抓緊調整好狀態,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道:
“領導您好,我叫顏卿,今年二十七歲,目前在寧江省公安廳環偵總隊。”
“原來是公安口的小戰友,你的觀點竟然能被小唐選中,一定有獨到之處,你能給我講講嗎?”
“景老,我的觀點驚世駭俗,樹敵無數,甚至在學員內部中非常不受待見,既然不被大眾所理解,我看就木有丟人的必要吧。”
顏卿可不想再一次被千夫所指,經過上次那件事,還有康樂佳在黃鬆鎮指點過後,在顏卿想來這種風頭不出也罷。
唐輝煌在景老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景老聽完,嗬嗬笑了起來。
“好吧,既然小同誌不想,那咱們不強人所難,能被小唐如此看中,收錄到黨校的學報上,甚至加以研究,我相信一定有獨到的見解,小唐,會後把原文發給我。”
驚掉一地下巴,尤其是那些準備十分充分的那群人。
還真應了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有莫強求。
“同學們,你們都是咱們國家基層治理中的基石,我想問你們,在基層眼裡,經濟是什麼?暢所欲言,不要拘束。”
景老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大聲說:
“我認為經濟就是錢。”
哈哈哈~
取笑聲再一次響起,而且比剛才的還要大。當著這個經濟學大師,竟然回答的如此簡單,人家景老還能不知道經濟就是錢?學術學術,就是把能聽懂的話說的雲山霧繞才行。
顏卿聽出來說話之人正是寢室老大董磊,這話說的也沒毛病,他在交通係統,妥妥的外行,在他看來,經濟可不就是錢嗎。
景老伸出手,製止住大家的笑聲。
“大家不要笑,這個學員說的很有道理,經濟就是錢在社會流轉的過程。”
會議室裡再一次變得鴉雀無聲,誰能想到,一個大經濟學家,竟然把名詞解釋的這麼通俗。
“第二個問題,錢是什麼?”
這~
有了董磊的前車之鑒,沒人敢輕易回答,鮑政光正憋著一股勁,他腦中靈光一現,脫口而出:
“是貨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