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乾部也分三六九等。
很明顯,最中間的李老,絕對是老領導中,地位最高的那位。隨著老輩革命家一個個消失在曆史舞台,僅剩那幾位的重要性這些年逐漸增強。
李老作為依然健在,並且身體比較硬朗的,每到逢年過節,zy都會派人慰問,以表示黨對革命功臣的重視。
比李老地位稍微低一點的,是孫老這些曾經官至正國級的老領導。
彆看他們位高權重,但畢竟是老一輩革命家帶出來的兵,見到曾經對自己仕途起決定作用的老上級,也不敢端正國級的架子。
地位最低的當屬吳老莫老錢老他們,因為剛退休不久,依然有一些影響力。等過些年他們的部下秘書關係網都退休,也就慢慢消失在官場。
鄭老這種醫官最為特殊,能坐在李老旁邊,可見其地位超然。他一輩子活人無數,這屋子裡大多數都被他救治過。
俗話說救命之恩大過天,所以當鄭老叫顏卿停下後,在場的人包括卞白賢,都安靜下來等待鄭老下文。
“顏卿你先彆走,剛才我給李老號過脈,發現他肝鬱脾虛,我已經安排齊心回家熬藥,為了快點讓他適應藥力,就麻煩你針幾下了。”
原來是這件事,顏卿沒理由拒絕,於是聽鄭老交代了注意事項後,在針袋裡拿出那根最粗的,先在李老虎口的位置放了一點血,觀察了血液的顏色和氣味。
“小顏,這是為何?用針刺出血,有什麼說法?”
卞白賢想起帶顏卿來的目的,於是故意走到孫老旁邊,又對孫老說道:
“孫老,您見過這種治療方法?還是顏卿這小子弄噱頭,您老人家可要好好批評一下他,免得他小尾巴翹天上去。”
“放血?這麼多年我隻見過一次。白賢這麼說倒是提醒我,小顏啊,一會你也給我紮幾針,這幾天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孫老起身,朝著外麵走去,卞白賢跟在身後。
顏卿知道這是要對自己有話說,但他沒急著出去,而是穩穩當當給李老的四肢施針,算好了時間,見齊心推門而入,這才起針離開。
自始至終,李老除了施針時瞟了一眼顏卿,剩下時間都在和其他老乾部在聊天。
卞白賢在一間房間門口站著,看到顏卿從屋子出來,示意他在這裡。
“下次不可再這麼莽撞了,你可知道,給任何老乾部治病,都要經過審批報備的。”
“連累你了卞主任,當時也是沒辦法,如果任由鄭老繼續,我擔心他心竅會出問題。”
這話裡明顯還很不服氣啊,卞白賢心想還真是初生牛犢,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談不上連累,我知道你小子會醫術,到不代表所有人都認可。李老從戰爭年代過來,做了半輩子的護衛工作,現在老人家還珍藏著當年主席老人家贈送給他的手槍。就這麼說吧,剛才他老人家要是認為你有危險,用槍斃了你都完全可以,明白嗎?”
我擦!
顏卿不知道剛才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現在想想,雖然老頭的槍,不一定能有自己動作快,可一旦被誤會,以後的前途可就毀了。
“我知道了,謝謝卞主任。”
聽到這句話發自顏卿真心,卞白賢笑笑,帶顏卿進屋去找孫老。
孫老此時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他沒睜眼,隻是開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