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周寒之這話把我描述得跟個渣女一樣。
隻是,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就讓他跟我回家了?我還主動提出讓人家跟我回家,而且我還要替人家處理傷口。
“好。”可不等我反悔,周寒之已經貼了上來,並且欣喜地應了一聲好。
我看著他那雙笑得愉悅的瑞鳳眸,心中總有些不安,覺得自己好像中了某種計謀。
我還是帶著周寒之回了家,帶著他進了我的洗手間:“好了,你自己洗洗吧。”
周寒之果然聽話地低頭,借著嘩啦啦的水龍頭洗臉,我轉身離開,去儲物櫃裡取出了一條新的毛巾,然而,就在我走回來的時候,我卻看到了洗手池裡的一片血紅,不由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他洗過臉以後,鼻子就會停止流血,接下來隻要把臉擦乾淨就好了,怎麼這鼻子的血還在流,而且越流越多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婆,流血越來越多了,我的頭都有點暈了……”周寒之愣愣地轉過頭來。
我走近幾步,一下子沒明白了原因,皺著眉頭叫道:“你怎麼在用熱水?止血要用涼水,熱水隻會加重傷情!”
他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照這麼洗下去,他的鼻血隻會越流越多,彆人恐怕要以為我在家裡殺人分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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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呆子!
我心裡又急又氣,直接上手,調了水溫,然後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蹲下:“你蹲下來,我給你弄!”
周寒之沒說話了,他乖乖地順著我的動作蹲下來,揚起臉,任由我把水花撲在他額頭,鼻子,臉上。
水花濺落,他閉著眼睛,鼻子裡的出血終於止住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慌亂的心也漸漸穩住,可我看著麵前周寒之的臉,心跳卻錯了一拍。
他額前的頭發也被水打濕,水流沿著他的下巴滑落,浸濕了他黑色的襯衫,又有潺細的一股滑過他的鎖骨,沿著肌肉的溝壑,滑入更深處。
沒來由的,我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這副軀體褪去所有衣衫的樣子……
“好了嗎?”就在此時,周寒之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微微睜開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下麵,漆黑的眸子裡清晰地映出了我發紅的臉。
我一下子慌了,猛然後退,說話已經開始結結巴巴:“好,好了,已經不,不流了……”
他突然睜眼看我,我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和羞恥感,好像我剛才在心裡褻瀆了他……
我隻顧著後退,卻沒有想到腳下被絆了一下,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朝著後麵倒去。
完了,這下肯定要摔跤了。
我下意識地閉眼,同時伸手向前抓,企圖抓到一樣東西可以緩衝一下摔倒的速度和力道。
事實上,我抓到了。
我也沒有摔跤。
在我抓到東西幫我緩衝一下的時候,我的後腰多了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道輕微的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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