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就算是對我再歉意,也不會出手就是四十多萬的手表。
還有,當初他捧給我的那束花,是戀人間表達歉意的黃玫瑰。
是有人通過他的手給我送了歉禮。
周寒之。
“我把禮物還回去。”我合上手表盒子,當即做出決斷。
“還回去做什麼啊!這麼好的東西,這手表貴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不好買,得配貨,還挺配絮絮你的氣質,絮絮你要是不喜歡,就賣了換錢,這手表二手價比原價還高呢!”吳淩一把把盒子搶了回去,又道,“再說了,周寒之他也折騰你一晚上,給你帶來那麼大的麻煩,他也該出點血補償你,這手表是你應得的,該拿!”
什麼折騰我一晚上,吳淩說話可真糙,我臉上一陣灼熱。
我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勉強穩住心神,指尖在手機上下單跑腿:“可這是歉禮,我要是收了就代表原諒他了,我不想原諒他。”
不想原諒周寒之。
也不能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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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跟他有新的糾纏,禮物還給他,我們之間乾淨利索,再無半點瓜葛。
吳淩這才鬆了手,眼神裡還有些戀戀不舍:“這可是百達翡麗的手表啊……算了,等咱們的新項目上市賺了錢,這樣的手表我送絮絮十個!周狗送的,不稀罕!”
我就忍不住笑:“好,我等著收姐姐送的表,他送的我不稀罕!”
跑腿很快就來了,因為是周末,我估計周寒之不在公司,直接填了周寒之半山彆墅的地址。
經過這麼一折騰,剛才還蔫巴巴跟曬傷了的小菜苗一樣的吳淩一下子支棱起來了,這是我覺得這隻手表帶來的唯一好處。
晚上我還是不放心吳淩,乾脆跟她住在一起。
晚上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說起閨中話,我問起她真的不想跟曾智和好了嗎,她哼了一聲:“本來就是玩玩而已,我早就知道不能長久,現在趁機分了也好,免得我最後還得對人家負責。”
“真的隻是玩玩而已嗎?”我又問她。
她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剛好他也不年輕了,換下一批新鮮的!”
我立刻反問她:“是嗎,那我傍晚喊你去金帝斯看弟弟,你怎麼說沒興趣了?還把自己藏在被子裡搞得跟被抽了精氣神一樣?”
“我這……這周末了,我累了一周了,歇歇怎麼了?養足了精神,我明天就去金帝斯快活,有問題嗎?”吳淩強行解釋了一波,又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臉,“睡覺,我要補覺!”
口是心非,她分明就是放不下曾智,我賭她以後都不會去金帝斯了,而且用不了多久,她還是要跟曾智複合。
翌日,我跟章四夫人約好了逛街,早早就起了床,給吳淩做了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駕車去了章家。
車子剛剛在門口停下,就有傭人趕過來接我,笑得禮貌可親:“孟小姐,我們家夫人還在整理頭發,可能還需要你稍等一會兒。”
看來我來得有點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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