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不肯就此輕輕放過“而且你說你是擔心老夫人的壽宴受到影響,就算你誤會我們是在談論賭博的事情,為了避免壽宴受到影響你也應該私底下告誡我們,而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訓斥自己的兄長,把事情鬨大。我看你這種行為一點都不像是在意你嫡母壽宴的樣子啊。”
周圍吃瓜的賓客們下意識的點頭讚同,畢竟哪家有什麼醜事不是藏著掖著不讓外人知道的?哪有李敬源這樣,在嫡母的壽宴上,有這麼多賓客在場,就大聲訓斥自己嫡兄,把事情鬨大。
倘若沒有趙三公子出麵解釋,隻怕在場賓客都要以為是李司源這個紈絝沉迷賭博,在自己親生母親的壽宴上都不忘了跟狐朋狗友賭博玩兒,李敬源短短幾句話就將他這個嫡兄的名聲毀了個乾淨。
高門大戶的嫡庶之爭實在不少見,所以在場的賓客們很容易就想到這是庶子針對嫡子的陰謀,然後自然而然的腦補出李司源以前的紈絝名聲該不會也是李敬源的算計吧,畢竟認真細究起來,李司源既不強搶民女也不逛青樓,就是念書水平不行,喜歡玩樂,但哪家都有念書不行喜歡貪玩的孩子,怎麼就成為紈絝了呢?
於是在司源還不知情的時候,原主李司源的名聲就被洗白了一波。
李敬源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趙霖逼得節節敗退,臉色難看至極。
最終還是李承源這位靖遠伯府的主人來打的圓場“誤會,都是誤會!趙三公子,我四弟這是讀書讀得人迂腐了,所以才做出這麼沒有分寸的事情,其實他們兄弟倆的關係還不錯……”
李承源想舉個例子證明一下自己三弟和四弟的關係不錯,但絞儘腦汁也沒想出什麼例子能夠證明這一點,隻能訕訕乾笑。
李敬源就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說道“大哥說的對,我跟三哥關係好,所以才沒想太多就直接說出了心裡話。如果換個關係不好的,我根本不會多言。今天三哥還邀請我們一家子去他家住幾日呢,是不是三哥?”
李敬源對司源各種使眼色。
司源才不要配合他圓謊呢,而且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幫李敬源挽回名聲?他難道是這麼以德報怨的人嗎?
人家趙霖辛辛苦苦的幫他撕李敬源,結果他反過頭來幫李敬源圓謊,那豈不是讓趙霖白做了惡人?
司源才不乾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而且他看著那往前爬了一點點的進度條,衝著任務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李敬源的。
司源漫不經心的擺擺手,說道“我跟四弟從小就合不來,不用勉強跟我關係好。至於邀請你們一家三口到我家做客,那也隻是因為我的寶貝兒子想跟你兒子玩,我才勉為其難的邀請你們的,不然誰想邀請你啊?”
李敬源臉色非常難堪的站在那裡。
李承源也瞪了司源一眼,這個弟弟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雖然李承源也不喜歡李敬源這個搶走本該屬於他這個嫡長子的資源,但一切都是為了整個靖遠伯府,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再對李敬源不滿,也都是李家人,打斷胳膊都隻能往袖子裡藏。
李承源又強行幫李敬源解釋道“兄弟之間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以前他倆是關係不怎麼樣,但後來分家了,有了孩子之後,孩子們關係好,他們倆自然就關係緩和變好了。我三弟就是嘴硬心軟,想跟四弟和好但嘴上不饒人,不然他怎麼會邀請四弟去他家做客呢……”
這麼解釋其實也能解釋得通,但賓客們都看得出來,這是李承源在強行挽尊。
李敬源連連點頭,他也不管彆人信不信了,反正明麵上扯一塊看得過去的遮羞布就行了。
司源看了一眼還懵懵懂懂的小長卿,嗤笑一聲,沒有繼續拆台了。
趙霖見狀,也沒有繼續為難下去,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嗎?”然後就坐了回去,不再理會李敬源。
李敬源尷尬的站在那裡,因為趙霖坐的位置其實是他的位置,現在趙霖重新坐了回去,他也不敢開口讓趙霖讓出來。
李承源見趙霖終於願意放過李敬源了,哪還敢讓趙霖讓位子啊,拉著李敬源就走,給他安排了遠離司源和趙霖的一個位置。
但司源和趙霖所在的位置本就是最靠前最中心最顯眼的位置,遠離他們這裡的位置,自然就是偏僻的。
李敬源帶著譚氏和李長聞坐下,看著周圍都是一些低品級官員或者是勳貴家的庶子,他的臉色有些發青。
坐在這些人周圍他還怎麼結交人脈?
此時李敬源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低品級官員,也是勳貴家庶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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