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達去納利斯那取到骨釘後,兩人就踏上了去往德特茅斯的旅途。
按照那商人給的地圖,兩人得先到安息之地,然後再從藍湖到十字路。
到安息之地的這段路,倒是與之前一樣,讓伊達帶路就好。
“伊達,你的骨釘呢?”
墨容沒在伊達身上看到骨釘的蹤影,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忘了。
伊達抖了抖背上的一個柱狀包裹,眼神示意了一下。
“長啥樣我看看?”
“行,你等會。”
兩人已經乘上通往安息之地的升降梯,這時拿出骨釘就沒事了。
伊達把身後的包袱放下,將骨釘取了出來,遞給了墨容。
墨容接過,看向骨釘的模樣,造型甚是新奇。
細看骨釘的骨柄雖是圓柱狀,但卻是由兩條螺旋狀的分骨柄組合而成。
釘身也不是傳統的由四條骨刃組成的正棱錐,而是隻有雙麵開刃的彎月牙。
整個骨釘美輪美奐,讓墨容不住讚歎。
“不愧是大師,能將武器打造的宛如藝術品一般。”
“這還能分開的對吧。”
“當然。”伊達拿過墨容手中的骨釘,雙手握著骨柄,反方向一用力,骨釘立馬出現了縫隙,隨著伊達旋轉的手,整個骨釘也被拆分成了兩把弧度不一,細長的月牙形骨釘。
“嘖嘖嘖,你應該是聖巢第一個擁有如此特彆的骨釘了。”
“可彆辜負了它。”
......
墨容照著地圖來到了藍湖邊上,在這片地下世界中,這一望無際的藍湖算是他印象中最為深刻的地點之一,伊達也是心曠神怡。
讓他更加欣慰的是,湖邊很乾淨,任何地方都沒有看到插在地上的骨釘。
“咱們是要到湖那邊嗎?”
墨容點了點頭,開始在湖邊尋找空餘的船隻。
藍湖很廣,但他遊過去是沒問題的,伊達就說不定了。
“老哥,咱們這船怎麼收費?”
墨容找到一艘靠在湖邊的小船,對著那船夫說道。
“一人五十吉歐,客官。”
那船夫笑眯眯地說道。
“二十。”
自打上次差點被坑之後,墨容就不再用那套想當然的方法去買東西了。
“一人四十五吧客官,我這也是體力活,不容易。”
“我就容易了?二十。”
“一人四十,真少不了了,客官您也體諒體諒我。”
“唉,你這麼說我也讓一點吧。”
“一人二十一,不能再多了。”
“那算了,客官您去找彆家吧,咱們這接人還沒這麼低的價錢。”船夫惱道。
“行,打擾了。”
墨容往另外一條船走去,船夫看他是要走,嘴角抽了抽,趕忙說道:
“彆啊客官,二十一就二十一,就當交朋友,上船吧。”
伊達人看傻了,他以往砍價都隻是一點一點地砍,看老板生氣的模樣他就不敢再砍下去了,哪見過如此砍價的。
墨容拍了拍愣在後麵的伊達,歪嘴一笑,兩人一同走上船去。
“客官,你們這是要去山峰嗎?”
墨容搖了搖頭。
“不是去山峰的?那就是去十字路的,隻不過我們這載的人大都是去往山峰的。”
“山峰那邊是有什麼好東西嗎?”墨容想起之前在奸商那買的礦石說道。
“這我也不怎麼清楚,那邊有挺多人采礦的,聽說彆人勸都勸不走呢。”
“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隻是個劃船的。”
藍湖很廣,船夫劃了半晌墨容都沒有看到對岸,望著藍湖中他的倒影,墨容有些出神。
“老板,你知道這藍湖是從哪兒來的嗎?”
“豁,這您可問對人了,我打祖上三輩開始就吃這藍湖的飯。”
“我的父親曾跟我說過,這藍湖一開始並不是一個湖泊,隻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河水。”
“但在遠古的戰爭中,這條河水曾受到重擊而導致河床塌陷,流入的水無法流出,就蓄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遠古戰爭?什麼遠古戰爭?”墨容一聽來了興趣。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父親他也隻說了個大概。”
“說是在聖巢建立之前,這片土地就有兩個古老的部族,雙方各自占據著自己的區域安穩發展著,但是某一天其中一方為了拓寬疆土發動了戰爭,於是藍湖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客官您說說,這得是多厲害的人才能把藍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估計得是神吧。”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船夫一邊撐船一邊笑道。
墨容也因為這個大概的故事感到新奇,他知道船夫口中的兩大部族估計就是分彆以輻光和暗影之王為信仰的,一個高居山峰,一個藏於深淵,但他一直以為兩方互不乾涉呢,但它們在遠古居然發生過戰爭。
“那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結果怎麼樣?”
“哈哈,那當然是從天而降的王製止了這場戰爭啦,這還用說嘛。”
“也是。”
墨容笑了笑,但心中卻並不認同,如果白王有實力製止兩大神之間的戰爭,那就不會發生後麵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