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默皺眉,剛想開口勸阻,哪知墨容先他一步擺起了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不乾,不乾不乾不乾。”
“先前你叫我護送大黃蜂的時候就什麼都沒給,這會還想一直白嫖我的勞動力?”
“我才不乾,你找彆人乾去。”
說到這裡,墨容眼睛一亮,伸出食指舉在自己的麵具旁邊。
“誒!我有一個好人選,王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白王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失笑搖頭:“除了你以外,誰都不行。”
這話說出來連墨容都愣了愣,有些受寵若驚。
“既然你不願,那就算了,不過我還是挺希望你能留下來,白正好需要一個有力的陪練。”
“日薪一個金吉歐怎麼樣?”
“好......呃,不了,我還有事要辦。”墨容差點嘴快答應下來。
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既然如此,我為白感到惋惜,你還有事麼?”
小氣吧啦的白王,這就開始趕人了。
墨容撇了撇嘴,轉頭深深看了前輩一眼後,轉身向著演武場外走去。
此時低頭的澤莫爾似是想清楚了什麼,抬起身子看向白王:“王上,我去送送他。”
“去吧。”
白王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轉身消失在了演武場中。
......
墨容踏出演武場外,神色放鬆許多。
此行嬌嫩的花到手出奇的順利,還順道領略了下前輩的風範,倒也是不虛此行。
他一邊回味著剛才的戰鬥,一邊緩步向宮殿外走。
等等!
墨容像是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朝著懷裡摸去。
壞了壞了!
剛才與前輩的戰鬥中自己可是硬吃了一下骨釘,雖然被閃耀龜甲擋住了,但自己卻結結實實地飛了出去。
果然,此時嬌嫩的花早已不複先前的完好,花瓣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莖乾。
墨容此時懊惱地隻想給自己兩巴掌。
為什麼不在戰鬥前先將花拿出來讓澤莫爾保管片刻?!
虧自己還給了她一個那麼信誓旦旦的眼神,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就在他低頭內心天人糾結,要不要厚著臉皮回去再要一朵的時候,皎潔的片片花瓣驀地出現在了眼角的餘光中。
是澤莫爾。
墨容眼睛圓睜,側頭看去,正好對上了澤莫爾慰藉的眼神:“雖然我還挺不滿的,但既然王上都認可了你,那我也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
“拿著吧,去救你的那位故人。”
將花朵遞到墨容手中之後,澤莫爾便轉身離去,一來一回,甚至沒給墨容反應以至於張嘴解釋的機會。
就這麼水靈靈地又給了自己一朵?
墨容看著花朵,神色有些恍惚。
他在為先前的謊言愧疚,也因澤莫爾的赤誠感到羞恥。
他想解釋......將花朵再度小心地收回懷中,墨容麵色毅然。
算了,他又何需解釋。
記憶裡遍體生瘡的聖巢,怎麼不算他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