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晏北辰沉默過後,語氣溫和:“我也不想這樣。隻要你彆鬨了,我就會繼續繳費。沈鳶,我們都是成年人,何必鬨得這麼難看?我媽很喜歡你,我也對你很滿意。夏月不會和我有什麼,你永遠都是晏太太。”
豪門裡,在外養個女人這種事並不少見。
更何況,他和夏月的確是個意外。
夏月的接風宴上,他喝多了才會……
“你做夢。”
沈鳶冷冰冰道:“晏北辰,你可能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委曲求全。”
從前,她愛他,所以事事忍讓。
可如今,她對他的最後一絲舊情,都在他的這些做法裡通通消散。
電話另一頭,晏北辰也多了幾分不快和惱火,他冷下聲:“你要想清楚,沈鳶。做一個家庭主婦沒什麼不好,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能力負擔你弟弟的醫藥費嗎?”
女人一旦沒了事業,需要依賴男人的時候,就是最脆弱,最好拿捏的時候。
曾經臨大最優秀的畢業生也是如此。
沈鳶閉上眼,隻覺得心冷。
她深愛多年的男人居然是這樣的,她抓緊手中的手機。
“晏北辰,我們女人有時候對男人的錢和愛也沒那麼稀罕。”
說完,沈鳶掛斷了電話。
她去了趟醫院,確認弟弟暫時沒事後,就開始對籌錢的事上心。
她的確有三年沒工作了。
大學時,她主修的是考古學。
這一門其實雜得很,但好在她家學淵源,外公家沒落前,原本就是書香世家,精通文物古董修補,隻是後來她父母意外葬身火海,外公突發心臟病,才逐漸潦倒。
加上她打小跟隨臨老學畫,略微精通一些設計,這些年功夫沒落下,但要真的找工作卻不容易。
三年婚姻生活,讓她原本閃閃發光的履曆變得平平無奇。
更何況,她急需用錢。
好在,沈鳶跟著外公學了不少,古董修補這一塊來錢不算慢,尤其是遇到一旦遇到個稀罕的大單子。
沈鳶邊投遞履曆,邊翻看著網上的一些古董修補的單子。
她沒等來單子,卻等來了晏母的電話:“小鳶,這周日阿辰的表哥回來了,你和阿辰回一趟家,一起吃個飯。”
表哥?
沈鳶嫁過來三年,從未聽過晏北辰有什麼表哥。
更何況,她和晏北辰鬨成這樣,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晏母。
遲疑片刻,沈鳶還是輕聲開口:“媽,我還是不過去了。您可能不知道,我和阿辰正在走離婚流程,我很抱歉,但是感情上的事,強求不來。”
沈鳶沒有特意提及晏北辰和白月光出軌的事。
晏母對她還算不錯,她身體病弱,她和晏北辰之間的事實在不必鬨得沸沸揚揚。
然而,出人意料的,晏母卻歎了口氣:“小鳶,媽也聽說了,是為了阿辰和那個喬夏月吧?阿辰說了他那晚喝多了,男人嘛,有幾個不偷腥的?但阿辰既然不願意離婚,他心裡到底還是在乎你的,再說,喬夏月當年為了事業放棄阿辰,這樣的姑娘,我們晏家是不會讓她進門的。”
沈鳶怔住,眉頭微微一蹙。
她一向認為晏母是個很知情懂理的長輩,更何況,晏北辰和白月光出軌,她離婚,這實在是太過平常的事。
可她沒想到,晏母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