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
沒有人說話,連呼吸都好像停止了。
除了葉凡之外,無論是江世豪,還是宋紅顏,或其餘看客,全都如遭雷擊,看著這無比震撼的一幕。
南宮雄幾個公證人更是摘下眼鏡,用力揉著雙眼,他們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疾電是什麼人?
那可是連續六場勝利、廢了豹子頭、殺手榜排名四十八名的主,他的刀法可以秒殺在場九成九的人。
可就是這樣大殺四方的主,被一個無名小卒一招擊敗,他們怎能不感到震驚?
汪翹楚和旗袍女人他們也微微眯眼,似乎驚訝這一戰沒有一點懸念。
疾電更是呆滯,腦袋一片空白,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不科學!
隻是再怎麼不相信,疾電依然能感受到劍尖的殺意。
隻要獨孤殤往前一送,他就必死無疑。
“靠,偷襲啊,太無恥了。”
這時,無法接受疾電失敗的香奈兒女孩,騰地站起來憤怒不已喊叫:
“有本事重新來過,我就不信疾電砍不死你。”
“趁人不備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她氣勢洶洶地揮舞拳頭,恨不得親自上場打死獨孤殤。
自己偶像刀法無敵,怎能輸給獨孤殤這樣的人?
江世豪趁機附和:“沒錯,主持人還沒喊開始,你就出手,這是偷襲,不算,不算。”
一乾同伴也跟著起哄:“重來,重來。”
黃震東嗤之以鼻:“他們在台上都待了好幾分鐘,還聊了幾句話,怎麼算都跟偷襲扯不上。”
韓月也扯開嗓子:“就是,再說了,疾電那麼牛,殺手榜前五十的人,誰能偷襲到他?”
雙方針鋒相對。
疾電沒有開口說話,雖然這一局重來有點恥辱,可總比輸掉對戰損壞名聲要好。
獨孤殤沒有半點波動,握劍的手穩如泰山。
對於他來說,誰的指令都沒用,隻有葉凡能掌控疾電生死。
公證團幾個大佬皺起眉頭,有點為難,理論上,主持人沒說開始,確實可以不算這一局。
但實際上,誰都知道,疾電是真的輸了,小命還捏在獨孤殤手裡,推翻重來,有點丟人現眼。
怎麼宣告,都會有一方不服,一個不好,今晚一戰就失去效力,雙方又會開戰。
這種局勢,必須有一方做出退讓。
“這一場確實無效。”
“我親眼見證,疾電連戰六場,氣息不順,他正在調息,中海劍手就出手了。”
“而且裁判還沒宣告開始,疾電沒有準備,所以剛才一局實打實的偷襲。”
沒等公證團統一意見,南宮雄就拿起話筒喊道:
“這一場重新對戰,順便給中海劍手一個警告。”
“再有偷襲行為,不僅失去參戰資格,還會輸掉這一場比賽。”
他很直接地拉偏架。
公證團見狀沉默了下來,雖然很多不同意見,但南宮雄身份顯赫,他們隻能聽他的。
“這也算偷襲?”
韓月他們聞言大怒:“你們太不要臉了?”
“就是,是你們公證團喊著五分鐘不上去就算輸。”
“結果上去了,你們又說疾電要調息,左右都是你們說了算。”
黃震東他們齊齊抗議。
南宮雄無視抗議,隻是冷冷盯著獨孤殤:
“快放開疾電,齷齪手段的勝利不是勝利,是恥辱。”
“光明正大對比一場,那樣的勝負才算勝負。”
南宮雄大義凜然。
獨孤殤沒有理會,握劍的手穩如泰山,依然牢牢掌控著疾電生死。
“沒聽到我的話嗎?馬上放人。”
南宮雄見狀怒不可遏:“但凡疾電有半點傷害,我們公證團饒不了你。”
獨孤殤還是不動。
南宮雄拍起桌子:“執法隊,執法隊,把他拿下,把他拿下。”
江世豪他們跟著起哄:“不遵守規則,斃掉他,斃掉他。”
不要臉能帶來好處,又何必在乎那張臉呢?
幾個魁梧漢子拔槍上前。
“倚老賣老。”
葉凡冷笑一聲,隨後打出手勢:“獨孤殤,給他一個機會。”
他倒不是怕南宮雄,而是想要江世豪他們更丟臉。
獨孤殤收回了劍,緩緩退後了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