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雄?”
麵對葉天東的強勢,葉正陽先是一怔,隨後放聲狂笑:
“你以為憑借幾個過氣的老家夥,就能全麵接管我的地盤?”
“葉天東,你彆做夢了!”
“我苦心經營二十多年,早已經自成體係,豈是幾個隻會吃飯的元老能掌控的?”
“彆說是墨千雄,就是你親自蒞臨我東王行宮,也未必能順利接手!”
“原本我擁兵十萬早可自立門戶,但出於恩義和道義,一直奉你為尊,也願輔佐少主成長。”
“可你卻根本無視我的苦勞和忠誠,為了一樁二十多年前的舊案,執意要對我女人痛下殺手。”
“我苦苦相求,你不高抬貴手,還要奪我地盤,你真是欺人太甚!”
“我告訴你,今天要麼放我們夫婦離去,不再追究昔日一案,要麼殺死我們夫妻和幾十個兄弟,讓整個葉堂分崩離析。”
“你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以後還以你和葉家為尊,還願意每年給你納稅獻糧。”
“非要魚死網破,那就一拍兩散。”
葉正陽目光凶狠盯著葉天東等人,展示著自己隱藏多年的獠牙。
他其實很不願意在這裡撕破臉皮,因為這裡是葉家和葉天東的地盤,一旦鬨翻,他和陳輕煙是絕對難以走出去的。
可惜,這次太得意忘形,隻想著祝壽,扶持葉禁城上位,拿回會所,沒想到會在壽宴撕破臉皮。
不然,他把東王衛隊和艦隊帶回來,未必不能跟他們較量。
隻是葉正陽又不願把陳輕煙交出去,也不願自己束手就擒,陳輕煙被拿下,他葉正陽一樣要倒黴。
那一次襲擊,又怎能少了他的算計呢?
齊無極聞言勃然大怒:“葉正陽,放肆,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衛擒虎也是怒不可遏:“看來你真是一頭白眼狼。”
葉正陽冷笑一聲:“我沒有老門主那麼高尚,流血又流淚,我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還做什麼東王?”
他不相信,葉天東會為了一樁舊案,把他和陳輕煙拿下。
東王始終認定,他出事就是東係出事,就是葉堂出事。
顧全大局的葉門主絕不敢肆意妄為。
葉凡發現,儘管這裡劍拔弩張,但無論是九千歲還是楚帥,都沒有出聲也沒有介入。
好像在他們看來,這是葉堂內部的事,但在葉凡眼裡,更像是他們對葉天東有著巨大信心。
鄭乾坤和唐石耳等人也這樣。
隻是他們臉上沒有興奮和熾熱,更多是一種若有所思和凝重。
袁輝煌更是坐直身子一動不動,目光銳利又冷冽地盯著陳輕煙。
看到東王如此囂張,趙明月說道:“葉正陽,看來你是鐵心造反了。”
東王昂首挺胸:“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不得不反?”
沒等葉凡開口說什麼,葉天東也放聲一笑:
“你以為,我上被老太君和老齋主威壓,下被葉家各房和少壯派鬨騰,我就軟弱可欺?”
“你以為,我壓製七老、冷落中堅老臣,忙於家事、政事和兒子的事,就已經成了一頭無牙老虎?”
“你以為,四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私底下壯大編製和私兵,我就失去了對你們的絕對掌控?”
“葉正陽,我告訴你……”
“我人在廚房,依然能掌握葉堂的全局。”
“我人在寶城,依然能決勝千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