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帶上武器,跟我走!”
在福邦四少皺著眉頭走出會議室時,正見樸智靜神色匆匆的在聚集人手。
他拉住一人詢問,很快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在他打電話的時候,樸智靜也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手機裡,沒有樸誌坤一如既往的關懷聲音,隻有一記戛然而止的慘叫。
這讓樸智靜無比憤怒和揪心。
她馬上定位父親的手機位置,然後調集護衛準備殺回去。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膽敢傷害她的父親,她就一定不死不休。
福邦四少思慮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沒事,伯父不會有事的!”
前行的車隊中,福邦四少柔聲安撫著樸智靜:
“他手底下有這麼多槍手,自己身手也是一流,一般人難以傷害到他。”
他提醒了一句:“你不要自亂陣腳,不然就中了敵人的算計了。”
“葉凡,葉凡!”
樸智靜死死抓住福邦四少的手:“我擔心葉凡對他下手!”
“我爹在警局放過狠話,一定要找他和唐若雪報仇,葉凡搞不好會先下手為強!”
她已經知道警局發生的事情了,也就知道了樸家和葉凡之間的生死相向。
“葉凡被我派人盯著呢,他一直在金氏花園沒有動靜。”
福邦四少溫和一笑:“他應該不可能去襲殺你爹的。”
“如果不是他這個高手出手,一般人很難傷害到伯父。”
“還有,你不要忘記,伯父車裡都有重武器,加特林,手雷,應有儘有,誰敢無端端的招惹他?”
他對自己這一番話有著信心。
樸誌坤怎麼說也是他們豢養的一條狗,如果隨便就能被人咬死,他們還怎麼維護利益?
這些年,他們不僅給樸誌坤安排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金牌衛隊,還對樸誌坤進行了小小的改造讓他有自保能力。
所以福邦四少相信樸誌坤不會出事。
聽到這一番話,樸智靜的心裡安寧了不少,是啊,父親也是經曆大風大浪的人,哪會輕易被人傷害?
而且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身邊常年都攜帶著重武器。
三年前曾被一隊雇傭兵包圍,結果還沒對父親全力攻擊,就被父親手持加特林打成了碎片。
想到這裡,樸智靜又安心了不少,隻是重撥的號碼,始終沒有人接聽。
“嗚——”
半個小時後,車隊靠近樸氏莊園。
雖然已經是清冷的晚上,還有雨水的黴意壓製,但樸智靜和福邦四少還是遠遠嗅到一股渾濁氣味。
這氣味,從樸氏莊園隨著寒風吹拂了過來,前行車隊為之微微一滯。
每個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們都清楚那是血腥味。
樸氏精銳心裡還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們心裡很明白,如果死的是外人,莊園守衛早已把血腥清理乾淨了。
如今卻濃鬱散發,顯然死的很大可能不是外人,如果不是外人,那麼死者是誰顯而易見。
而且一向燈火通明的樸氏莊園,今晚卻一點燈光都沒有,就連路燈都沒有亮起。
整座古堡黑乎乎的趴在地上,看起來好像是一隻要吞噬人的大怪獸。
樸智靜的心沉了下去:“快,快進去。”
車隊直接撞開大門,衝入毫無動靜的莊園。
借著車燈,福邦四少掃視了一眼門崗,不見任何樸氏守衛的身影。
而崗亭附近泥土都變成了赤褐色。
這是鮮血沉澱的顏色。
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爹,爹!”
三分鐘,樸氏車隊橫在主建築前麵,車燈全部打開,啪啪啪照耀著整座建築,讓視野變得清晰起來。
接著,車門打開,無數樸氏精銳湧出,拔出武器向大門靠近。
福邦四少爺打出一個手勢,一隊五角洲退役人員組成的隊伍散開,占據製高點審視著漆黑的樸氏莊園。
大門的血色手印,牆壁濺射的鮮血,還有掉落的槍械和匕首,都昭示著莊園發生過血案。
眾人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