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在乾什麼呀?”
這時,剛剛煎好了藥端進來的雲珠,看到宋景澈抓著冷意歡的手,似乎要動手的樣子,立馬叫了起來。
宋景澈連忙收回了手,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局促地說道:“在下冒犯了,還請小姐恕罪。”
雲珠把藥放在了床頭,連忙拿起了冷意歡的手來看。
當看到她被捏紅的手腕,頓時氣急了,對著宋景澈不滿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你竟恩將仇報。”
宋景澈立馬雙手抱拳,朝著冷意歡施了一禮,“多謝小姐相救。”
冷意歡垂下眼眸,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宋景澈看著她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般美麗的女子,竟是……
也不知怎麼的,心裡對她竟多了幾分好奇和憐惜。
“喂!你看什麼啊?”
雲珠發現,他對自己小姐露出了癡迷的神色,立馬警惕了起來,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們小姐是好人,你可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宋景澈收回眼神,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鬟,沒想到還是一個忠心護主的。
他微微仰頭,嘴角上揚,那笑容恰似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亮,“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雲珠被他這美色迷了眼,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還是聲音堅定地說道:“我叫雲珠,你彆想打聽我家小姐的事,我打死都不會告訴你的。”
“雲珠姑娘,你誤會了。”宋景澈笑了笑,“我隻是想知道,我昏迷了幾日,還有,我叫宋景澈,我也是個好人。”
“嘁……你說是好人就是好人了?”雲珠癟了癟嘴。
雖然他生的好看,但是,長得好看也未必是好人,就像那位一樣,讓她家小姐傷心了這麼久。
“你昏迷了五日。”
這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穿著淡藍色布衣的單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顧澤夕緩緩走到了床榻前,給他把脈,看著目光堅毅的宋景澈,繼續說道:“你受的刀傷上有毒,我已經給你解了毒,傷口也已經用忘憂草包紮治療,再過兩日,便可痊愈。”
“多謝大夫。”
顧澤夕淡淡一笑,“我不是大夫,我隻是一介草民,隻是略通醫術罷了。”
宋景澈還是朝著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
“你喝了藥,好好休息。”
留下這一句,顧澤夕便轉身離開了。
冷意歡正在抄書,看到顧澤夕進來,她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問道:“那人如何了?”
“已無大礙。”
看到顧澤夕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冷意歡便笑著問道:“顧大哥,你可是有話要說?”
顧澤夕微微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方才聽到他說,他叫宋景澈,我曾聽聞,甘棠關有位英勇有為的少年將軍也是姓宋,恐怕他便是……”
他這話說的婉轉,但是,大抵意思冷意歡是聽得出來的。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把一個年輕將軍留在院中終究是不方便。
隻怕是人多嘴雜,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會毀了她的清譽。
冷意歡點了點頭,“多謝顧大哥提醒,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顧澤夕立馬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冷意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看著單薄,卻給了她有種猶如大哥哥般的溫暖之感。
其實,於她而言,清譽,早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