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和蒔安兩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冷聲。
“啪!”
夜瀾清一掌拍在了桌麵上,還好他收斂了一些力道,不然,桌子都要震碎了。
羽飛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連忙回道:“主子,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外征戰沙場,那些信就算是送到了府裡,府中之人一時忘記轉交也是有可能的。”
蒔安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裡罵罵咧咧的:這個二貨,不會說話就不能閉嘴麼。
果然,夜瀾清的臉色冷得更難看了,“我們都班師回朝多久了,我未曾見到一封信,照你這麼說,這府裡的人還留著有什麼用?”
蒔安連忙開口,“應該是在那看守失職之人的手上。”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冰冷的眸子,“應該?”
“屬下回到天都,立馬追查。”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太閒了?”
平日裡這樣的事情,不用特意吩咐,他們都會一查到底的。
隻是,一直以來,關於冷意歡的事,他們主子向來是有意回避,所以,他們才沒有再繼續追究。
想不明白,主子這是又要唱哪出?
羽飛和蒔安對視了一眼。
二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來,異口同聲地說道:“屬下知錯了。”
夜瀾清淡淡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輕聲說道:“吃飯。”
一聲令下,兩人便乖乖地坐在了兩旁。
羽飛夾了一塊鹹魚放進嘴裡,剛咬了一口,頓時嚇得吐了出來,“天啊!這玩意兒也太……”難吃了吧?
簡直是難以下咽。
可是,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夜瀾清那冰冷瘮人的眼神給震懾住了,硬生生把沒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轉而笑著說道:“這味道真是特彆啊,哈哈……”
夜瀾清一個冰冷的眼刀射過去,薄唇輕啟,“吃下去。”
說完,他便也夾了一塊鹹魚放進了嘴裡。
他微微皺著眉頭,他常年在外行軍打仗,對於吃食向來不算挑剔,可是這玩意兒,果真是……有點說不上來的難吃。
他的心底頓時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愫。
所以,她這五年裡,吃的都是這些東西?
怪不得,她會那般清瘦。
想到這些,夜瀾清竟一口接著一口地吃了下去。
既然她能吃,他又有何不可?
一旁的羽飛驚呆了。
蒔安卻是皺著眉頭,麵露擔憂之色,“主子,您……”
“我吃飽了。”
夜瀾清放下空碗,起身,冷聲說道:“你們,把飯吃完。”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羽飛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蒔安,小聲說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心情不好,趕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