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過去處理,那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會登他和周韻。
而沈瀟瀟心裡也很清楚他這是在試探她。
可現在才來避嫌,是不是太晚了些?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你既然有事,就在前麵路口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這下厲行淵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整個人陰沉得嚇人。
“停車。”看她淡然的模樣,厲行淵忍不住叫喬秘書停車。
車子靠邊停下,沈瀟瀟推門下車,沒有一點兒停留,邁步下車。
站在路邊招手打車。
她的運氣也好,剛招手就來了一輛車,她坐上去,報了地址,從後視鏡看身後越來越小的豪車,唇角微彎,低頭的瞬間,眼睛有些酸澀。
淚,滴落在她的手背。
同樣坐在邁巴赫裡,並沒有離開的厲行淵看她的背影,點燃一根香煙。
直到煙蒂燃儘,他才開口,“讓後麵的人跟著她。”
“是。”
……
皇朝會所,頂樓包房內。
厲行淵走進去時,滿屋子都是人。
季城坐在中間,看見他邁步進來,連忙招手,“阿淵,真不是我非要你過來啊,實在真的沒有辦法。周小姐今兒帶了人過來喝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和人起了衝突,我又不敢隨便處置,隻能讓你來了。”
“況且你今天這麼大張旗鼓帶她去慈善晚宴,我還以為真開竅了……”說著他湊了過去,低聲開口。
厲行淵白了他一眼,並不作聲,隻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出聲的周韻。
“我不記得我有給過你錯覺,讓你有資本到處說你是我的女人?”
周韻被這話弄蒙了,抬頭看厲行淵,張了張嘴。
“我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秦若兒的下場,你似乎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周韻這才反應過來男人話裡的意思,她不過是個工具人,是他用來氣他太太的工具人。
“我明白了,這次是我逾越了,不會再有下次,還請厲先生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厲行淵淡淡的笑,“離開海城,滬市應該更適合你發展。”
周韻咬牙,“可我所有的根基都在這裡,我保證,我不會再犯,這樣……可以嗎?”
厲行淵沒有說話,墨眸緊盯著她。
光影交錯間,她看見男人優雅的拿出煙,點燃,眉眼間透著幾分涼薄。
思慮良久,她說,“我明白了。”
說完,周韻起身,往包廂外走,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停住腳步,看向坐在角落裡,清俊矜貴的男人,“厲先生,你愛你太太嗎?”
不等男人回她,她繼續又道,“倘若愛,你用這樣的方式傷她,隻會讓她徹底對你失望,倘若不愛,那你如今做的卻也是場笑話。”
所有人都離開。
隻剩下季城和厲行淵,桌上擺滿了空瓶子。
季城側頭看他,“念念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西雅圖,但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搬走了。”
厲行淵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低頭看杯裡的液體,目光晦暗。
“是有念念的消息,高興壞了?”季城喝了一大口酒,調笑道,“嘖嘖,你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我真想給你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