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淡笑著挑眉,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他不會以為爺爺將事情壓下去,就不會有人知道吧?
當年二叔和厲行淵的父親爭奪厲氏掌權人的位置,以為隻要除掉他這個大哥,厲家就隻有他一個兒子,厲爺爺一定會將厲氏掌權人的位置交給他。
所以他買通了厲行淵父親的司機,製造了車禍,造成厲行淵父親連人帶車,跌落懸崖,屍骨無存。
事後,司機認罪,說是厲行淵父親苛待他,他才報複的。
哪知厲行淵的父親離世後,厲爺爺重掌厲氏,並未將大權交給厲二叔。後來厲行淵在厲爺爺的培養下,二十三歲隱約表現出優秀的領導才能,手段狠辣,比厲老爺子與他父親更甚。
厲二叔得知厲老爺子有心將厲家交給厲行淵,他故技重施,製造車禍。
厲行淵命大,沒有死。
直到四年前,厲景瑞在老爺子吃的藥裡做了手腳,聯合律師更改遺囑,被發現。
厲老爺子終於忍不了,將厲二叔一家逐出厲氏,趕出海城。
“看來老爺子倒真疼你,這樣的家醜,也同你說。”厲景瑞自嘲一笑。
沈瀟瀟怔了怔,並不辯駁,“爺爺待你們夠寬厚了,你若真當他是你的爺爺,就彆再讓他操心了。”
“寬厚?”厲景瑞目光盯著她,忽然大笑起來,“你覺得這叫寬厚?沈瀟瀟,你和厲行淵還真不愧是夫妻啊!”
“都是厲家子孫,憑什麼大伯就該是掌權人,憑什麼呢?”
沈瀟瀟聽他的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樓上書房,氣氛更是劍拔弩張。
“所以爺爺的意思是想讓二叔一家回海城?我記得他們在滬市混得也是不錯的,怎麼突然就想回海城?是想回來發展,還是彆有用心啊?”厲行淵淡笑出聲,笑意不達眼底,帶了幾分陰鬱。
厲老爺子並沒有急著回他的話,伸手端起放在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又放下,這才看向厲行淵,“景瑞同我說了,他並沒想回海城發展,隻是想進入海城市場,重心還是在滬市。至於……你二叔,他隻想回來給爺爺過壽。”
厲行淵輕笑,同樣端起茶杯,深邃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厲老爺子。
“行淵,爺爺知道二叔當年對不起你和你父親,所以這些年爺爺也不準他們回海城,可爺爺年紀大了,也想他們偶爾回來看看我,就每年生日回來,行嗎?”
厲老爺子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厲行淵如果執意忤逆老爺子,也隻怕是要背上不孝的罵名了。
見他不說話,厲老爺子知道這事兒,他算是默認。
又將話題引到沈瀟瀟身上。
“關於沈丫頭,爺爺知道當年的事你心中有恨,可這麼多年,你對她做的一切,是不是太狠了些?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看她這模樣,爺爺當真是有些後悔,不該為了平息流言,逼著你娶她。”
厲行淵清冷一笑,帶著幾分嘲弄的玩味,“她算計我開始,就該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後果?你還想要她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厲老爺子猛地將茶杯放在桌上,眼神犀利,伸手將剛剛厲景瑞給他看的視頻丟在桌上,“你彆仗著沈丫頭喜歡你,你就給我肆無忌憚的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