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彆墅大門口。
厲行淵一身黑衣黑褲,單手插兜,剛走到門口,喬秘書就連忙下車,趕緊上前去,身後還跟了四個保鏢,押著兩個人緊跟其後。
夕陽如殘血,光線裡隱隱透著幾分薄涼,風輕輕吹過,涼風入骨,不由得讓人打了個寒顫。
厲行淵斜睨了被保鏢押著的兩個人,眉眼淡漠,從兜裡摸出煙盒,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這才垂眸看她們,冷聲開口道,“三分鐘。”
被抓來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尤其年長的那個女人嚇得魂都沒了。
她一生勤勤懇懇地工作,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厲行淵是什麼人,自然看出那女人眼底的茫然,淡淡的瞥了一眼,視線掠過小黎,“你既然能躲過我的盤查,那說明你不蠢,但很多事不是你不蠢,就能掩蓋住。”
小黎微微蹙眉,看了下在自己身邊的老人,有些從容不迫,淡淡地開口,“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你這樣毫無理由地將我和我媽媽抓來這裡,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知道?”厲行淵淡笑了下,眉眼間隱約帶了幾分薄涼和冷厲,“你以為對方把錢存在你海外賬戶就沒事了?我勸你,趁我還願意和你好好說話的時候,彆擾了我的興致,否則受苦的隻有你自己。”
那老人家聞言側頭看向自己女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臭丫頭,你到底在外麵招惹了什麼樣的人啊?你不是說你在一家畫廊當實習生,工資待遇很好,老板和同事都對你很不錯啊!怎麼會有人找上我們啊?是不是跟前段時間,你說要帶我出國有關?咱們家哪裡來的錢出國啊?”
“出國?”厲行淵微微挑眉,“黎小姐準備去瑞士定居?”
小黎臉上有幾秒鐘的迷茫和慌亂,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而後穩了穩心神,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是我的私事,與您無關,你無權過問我的私事。”
喬秘書聞言就笑了,“黎小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如果什麼事都沒查清楚,我敢貿然將你抓來嗎?你在畫廊對沈小姐做的事,你是不是覺得天衣無縫,一點都沒人察覺?你家隻是普通工薪階層,父親早就扔下你們跑了,是你母親將你撫養長大,哪來的錢移民瑞士?”
小黎沉默了好一會兒,“難道不能是我自己賺的嗎?”
說到這裡,她心裡就已經有些怕了。
畢竟眼前的人看起來是真的不太好招惹,尤其是身著黑衣的厲行淵。
她多少從網上查過和了解過他的處事方式。
喬秘書低頭看了一眼那婦人,又看向小黎,“你從大學出來,一直找工作,但怎麼都不順利,直到四個月前,被招進沈小姐的畫廊做實習生,平時負責端茶倒水的工作,工資一個月六千,你就是不吃不喝十年也不夠帶著你母親移民瑞士。”
“我勸你彆作死,厲總耐心有限,沒工夫和你磨嘴皮……”
涼風吹過,兩邊對峙了好一會兒,厲行淵指間的煙燃了一大半,他的耐心也被耗儘,直接扔了煙蒂碾熄,薄唇輕抿,語氣淡漠的開腔,“不是喜歡下藥麼?扔去‘夜色’,交代下去,好好招呼,彆讓她死了。”
聞言,小黎終於知道害怕,情緒激動了起來,“你不能這麼做!”
厲行淵挑眉,麵無表情盯著她,“不能?”
“是,厲行淵,你不能這麼做,是你欠我的,是你負了我姐姐,如果不是你,我姐姐就不會死!”
“你姐姐哪位?”
“秦若兒!”說著小黎咬牙切齒餓開口,“她好不容易走到明星那個位置,如果不是你和沈瀟瀟,她不可能會死得那麼淒慘,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和沈瀟瀟的錯!”
秦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