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的心臟病會複發,害怕到最後,他們克服了生離,卻沒有辦法推開死彆。
回程的路上,沈瀟瀟在世貿廣場下了車,牽著沈繁星往裡麵走去,兩個保鏢暗中跟在後麵,但也隔得遠,並沒有打擾到沈瀟瀟逛街。
沈瀟瀟在定製店裡定好了兩枚玉質的平安扣,準備離開,可沈繁星說渴了,又餓了,她便帶著沈繁星去樓上的咖啡廳。
“媽咪,我想吃薯條。”沈繁星坐在她身邊,雙手爬在桌上,眨著眼睛看她,“我還要喝橙汁。”
沈瀟瀟抬手看了下手表,下午四點半,說早也不早,說晚好像也有點晚。
但孩子餓了,總不能不給她吃吧?!
最終,沈瀟瀟還是答應了沈繁星。
沈繁星吃了一半,厲行淵電話打了進來,說十五分鐘後來接她和繁星回老宅,她收拾下準備帶著繁星離開,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後麵那一桌傳來——
“伯母,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女人,和季城在一起,我是真的愛他,並不是圖你們季家什麼。”
是皇甫凝?!
沈瀟瀟側頭,從屏風縫隙看到皇甫凝神色很痛苦,淚水盈滿淚眶,怎麼都不肯落下。
她對麵的女人,因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長相,隻隱約感覺到是位貴婦人。
沒猜錯,應該是季城的母親,季太太。
她曾聽厲行淵提起過,季城的母親是京城甄家的女兒,背景很強大,連季父也要讓她三分。
“不圖什麼?皇甫小姐,是不是失憶了?當年你對我兒子做過什麼,是忘了嗎?”季太太嗓音冷漠,帶著幾分譏誚,“你知道他隻是個窮小子,毫不猶豫給了他一槍,答應和彆人在一起,如今知道他是季家三少,又舔著臉貼上來,懷了他的孩子,說愛他,好和他在一起。”
“你覺得我信麼?”
皇甫凝低頭抽噎著,沉默不語。
季太太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推到皇甫凝的麵前,“這裡是一千萬,離開我兒子,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是引產也好,自己養著也罷,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們季家無關。我們季家是名門望族,不可能會接受私生子。”
聽到這裡,皇甫凝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哭著看向季太太,“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他,可是我已經解釋了,他知道的,季城知道的!”
她邊哭著,聲音哽咽的厲害,一抽一抽的,顫抖得厲害。
可季太太卻沒有絲毫同情,隻是挑眉看她,“是覺得一千萬不夠麼?那你說個數,隻要不過分,我都答應你。”
“季太太,雖然皇甫家落魄了,但也不至於差錢到這個地步,你拿回去吧!”皇甫凝握住杯子的手,緊緊捏住,指骨泛白,“我不要你的錢……”
“那確實,幾千萬和季城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彆,隻是皇甫小姐,你須得明白,他是我兒子,是季家未來的繼承人,他妻子不可能是你,且不說皇甫家倒了,就算沒有倒,也輪不上你。”
季太太的話說得很直白,起身拿了手提包,居高臨下的看她,“這是我第二次找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說完,她邁步離開。
皇甫凝緊握成拳,趴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