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到洛杉磯那幾個月不好過吧?”
“不好過?”沈瀟瀟抿了抿唇,想了想,“其實想想也還好,那會兒我剛到洛杉磯,繁星已經五個多月了,又加上我情緒不是很好,陌生的環境讓我恐慌,是皇甫爵陪著我的……”
她側首看他平靜的臉,她話音停頓住,“你……”
“你繼續。”
沈瀟瀟撇撇嘴,手往他的掌心裡攥了攥,聲音平穩,“雖然他動機不純,但當年確實在那段時間,他陪我度過的,後來生繁星的時候大出血,也是他事先做了安排,早前就已經找了和我同樣血型的人等在醫院。”
“他傷我是不假,可他幫我的這些也是真的。”
沈瀟瀟停住腳步,站在他麵前,仰頭看他俊美的臉。
厲行淵同樣看著她,目光深邃。
良久,她從他的手心裡抽出自己的手,伸手去環住他的腰,仰頭輕笑道,“你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男人低頭,手放在她的腰上,眉眼裡滿是笑意,“不是吃醋,是後悔。”
“唔,”她想了想,“後悔讓我走?可我覺得以當年的境地,你如果真的強留我,說不準我真能乾出引產這事兒……”
厲行淵知道她說的話都是真的,輕笑了下,手在她的腰肢上輕輕捏了下,力道不重,甚至帶了撩拔。
“那後來你們去倫敦,就一直都是你和宋姨照顧繁星嗎?”
“對啊,我自己的女兒,總得我自己照顧啊!”沈瀟瀟很鄭重地點頭,“況且當時雷伊斯家族家主之位爭奪已經塵埃落定,卡爾因為涉嫌吸毒被家族的那些人強製送去戒毒,已經沒什麼可以威脅皇甫爵了啊。我留在洛杉磯也沒多大意義,況且冷女士應該也不希望我留在洛杉磯吧!”
話至此處,厲行淵放在她腰肢上的手,忽然一用力,有些重。
棋子已經完成棋子的作用,那就該功成身退。
怕瀟瀟留在洛杉磯,會利用雷伊斯家主夫人的身份,贏取更多人的支持,那她這個靠出賣前任家主的女人,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沈瀟瀟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仰頭看他,“疼。”
他這都沒用力就開始叫疼?
厲行淵低頭看她,明豔的五官上帶著小女人的嬌嗔,好像當年的沈瀟瀟又回來了。
他輕笑著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都沒用力,怎麼就疼了?哪就這麼嬌氣?”
沈瀟瀟哼哼了兩聲,“我就是嬌氣啊,我爸爸就是把我養得很嬌氣的,你要嫌棄,就不養唄!”
厲行淵,“……”
風輕輕吹過,吹亂了她的頭發,厲行淵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誰說不養了?再嬌氣都養,嗯?”
沈瀟瀟笑了笑,低下頭,頭埋在他的胸前,“我現在比之前更嬌氣了,更難養。”
厲行淵原本就比她高,又加上她低著頭,自然看不到男人眼底的高興,隻能憑借他話裡的語氣感知,“嗯,我會養得很好的。”
“噢,那我看你表現吧!”沈瀟瀟低聲笑了笑,又揚起頭看他,沒再說這個話題,反而想起皇甫凝來,抿了抿唇,“厲行淵,季城家背景真的有那麼強大嗎?我以前隻大概了解了下,沒有深入了解過。如果真的很難搞定,那……凝兒和他要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