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厲行淵低頭，聲音沙啞。
沈瀟瀟撇撇嘴，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嗓音軟軟的，“我一直都覺得你審美有問題。”
“嗯？”
“畢竟我和表姐相貌上，我還是略勝她一籌的，但你就是喜歡她，不喜歡我，我還以為你不看顏值來著的。”
男人低頭看他，嗓音微沉，“不是，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漂亮。”
“第一眼？”沈瀟瀟皺眉，沉吟片刻，“什麼時候啊？你第一次來沈家？”
“不是。”
不是？
沈瀟瀟怎麼記得那就是第一次見麵啊！
“是你和你爺爺十四歲來參加爺爺的生日，你在後花園見到厲景瑞欺負人，把他推進遊泳池那次。”
沈瀟瀟，“……”
男人眼底揚起一抹笑意，嗓音很低，“你那會兒穿著很漂亮的裙子，看起來很漂亮，可誰想到你這樣的女孩兒，能把厲景瑞推水裡？最後還向老爺子告狀，讓厲景瑞受罰。”
那時候的沈瀟瀟是張揚肆意，一身紅裙在她身上穿得比誰都好看，精致的臉跟洋娃娃似的，明豔動人，是所有人都沒法拒絕的。
而他也不例外。
他自小被爺爺當成厲氏繼承人培養，克己守禮，喜怒不行於色，又加上黎婉華會時不時提醒他，厲子軒害他失去父親，他要報仇，要成為厲氏掌權人。
所以他一貫比同齡人早熟，也生來待人冷漠疏離，不似季城肆意瀟灑。
所以在第一次看到沈瀟瀟明豔光彩照人的出現在他麵前，他隻覺得眼前一亮，尤其她透過人群，朝他看來時，心臟那一瞬間跳得很快。
雖然她當時並沒有看他，隻是看他身後的沈文耀。
後來他聽爺爺說要帶他去沈家，他迫不及待地就跟去了。
沈瀟瀟微微挑眉，“不是，厲行淵，你確定不是在黑我？那個場景，普通人看了，也不會覺得我漂亮吧？你還不如說，我進門時最漂亮！”
畢竟那會兒最乖，也沒有暴露出本性。
“有嗎？”
“怎麼就沒有？”沈瀟瀟很是不滿，“我那會兒和厲景瑞打架，一副潑婦樣，你哪裡看出我漂亮的？你確定你當時沒和季城那個狗東西在背後蛐蛐我？”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沒有。”
沈瀟瀟怔了怔，“那後來你也沒來找我啊？”
他低頭看她，“不是和爺爺一起去沈宅了麼？”
沈瀟瀟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你……”
“怎麼？”
她冷哼一聲，越想越生氣，“你那麼早就喜歡我了？那你還對我那麼差？”
說著，沈瀟瀟將手放下來，準備不理他，回床上去，哪知男人掐住她的腰，導致她不能動，於是，擦槍走火，又加上她回信息的時候一直撩撥他……
而後他起身抱著她，往床上上去，低頭吻住她的唇。
昏黃的燈光下，一片纏綿之色。
情到濃時，厲行淵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瀟瀟，嫁給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