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麵前放著的戒指,神色淡漠,甚至都看不出一點兒喜怒。
終於,還是失去了。
季城伸手將絨布盒子合上,拉開書桌最上麵一層,把盒子扔了進去。
門被推開。
他抬頭看見厲行淵邁步走了進來,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微微皺眉,看他這副鬼樣子,比當年看起來還慘啊。
季城瞥了他一眼,“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是來看我笑話的?”
厲行淵頓了幾秒,淡淡的回道,“沒有,來安慰你的。”
“得,你來安慰我,還不如彆來,你那張嘴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季城冷笑。
厲行淵這下不高興了,聽說他被分手了,心情不好,他來安慰安慰他,甚至還跟沈瀟瀟請了假,想說陪他喝個酒,沒想到這人不領情。
咋的,在女人那裡受氣了,非得撒在他身上?
他眯著眼,嗤笑道,“我嘴說不出好聽的話來,但我有老婆,你嘴倒是會哄人,有老婆了麼?”
季城,“……”
不是,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你少得意,我現在天不怕地不怕,你彆在我麵前嘚瑟,我沒有老婆,小心我心裡陰暗,也把你老婆給你搞沒了。”他的聲音慵懶,卻也掩飾不住的落寞,“現在沒有女人也挺好的,那幾年過得不也挺舒心,也不用想怎麼去平衡她和父母,也不用想,會不會委屈了她……”
厲行淵聽完他的話,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放不下就放不下,裝什麼大度?”
季城,“……”
“不丟人。”厲行淵又補了一句。
季城實在忍不住了,“我他媽到底造了什麼孽,交上你這麼個朋友?當初沈瀟瀟離開,你頹廢那段時間,你是不是忘記是誰他媽陪著你度過的?”
厲行淵,“……”
下一刻,男人唇角一彎,嘲弄著開口,“我比你坦誠,我就是放不下。”
這下直接懟的季城話都不想說了,拿了手機起身,看向厲行淵,“出海釣魚,去不去?彆告訴我,你又要給你媳婦兒報備?”
厲行淵點頭,“那是要報備的。”
季城,“……”
……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因為沈瀟瀟怕冷,所以婚禮定在了三月底,開春回暖的時候,那會兒花也都開了,寓意極好。
皇甫凝看時間也還有差不多三個月左右,一邊在看移民國家,一邊也讓經紀公司替她接了一些廣告和商演,不管怎麼樣,先工作賺錢。
而之前她作為公眾人物,和同劇組演員的新聞鬨上熱搜,季城曾出來替她澄清,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季城是一對,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有關他們的新聞和照片全都被刪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一點兒痕跡。
她從那時候起,再沒見過季城,哪怕去淺水灣,也沒有再見過。
‘theone’畫廊,辦公室。
沈瀟瀟坐在老板椅上,手裡拿著電話,“你老房子賣了七千萬?這麼快就找到買家了?不過我看過你房子的估值,又加上現在房子不好賣,對方還能出這麼高的價格?他是不是有毛病?還是什麼大冤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