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成這個手術的，隻有史密斯大夫可以做。
黎婉華聞言大驚失色，很長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都說虎毒不食子。
冷清秋為什麼對自己的兒女下這麼重的手？！
她到底想做什麼？
對卡爾是這樣，對沈瀟瀟也是這樣。
良久，她低聲咒罵道，“她真是個畜生。”
黎婉華皺眉，仰頭看厲行淵，“你帶瀟瀟去檢查過了嗎？醫院那邊怎麼說？”
“還沒有，我還不知道怎麼跟瀟瀟說，她心思細膩，我……”厲行淵聲音沙啞，看似平靜。
可黎婉華也聽出了他的害怕和顫抖，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不會有事的，我讓瀟瀟陪我去檢查身體，到了鎏金醫院，再順便讓她檢查，這樣就可以看看她的心臟到底是不是如冷清秋說得那麼嚴重？”
“老爺子去世的時候，瀟瀟曾昏倒，我記得那時候給她檢查身體，醫生隻說她傷心過度，身體不好，並沒有說她心臟有任何問題。”黎婉華想了想，才說出自己的猜想，“會不會是冷清秋窮途末路，故意說這話來嚇你們的？”
厲行淵想了想，卻否認了這個觀點，“她不像是能撒這種一檢查就會戳穿的謊。”
這也對。
這種謊，根本沒有意義。
“你也彆太擔心，我明天讓瀟瀟陪我去醫院。”
今天肯定不能去，太過明顯了。
厲行淵皺起的眉心總算舒展了些，“謝謝。”
“跟媽還這麼客氣？”黎婉華笑了笑，想起沈瀟瀟，不免有些感歎，“還好沈瀟瀟有沈文耀和宋玉卿疼她，如果生在不好的家庭，她這輩子可真的太苦了。”
厲行淵沒回話，目光陰沉。
沈瀟瀟在臥室睜著眼睛，看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是不是她想多了？
就真的是厲氏那邊出什麼問題了，所以厲行淵才這麼煩躁的？
畢竟她也有這種時候，畫廊在不順利的時候，她也十分暴躁，誰都不想理。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直覺太過強烈，她總覺得厲行淵像是有事瞞著她。
最後實在沒忍住，穿了衣服下樓去找厲行淵。
廚房沒看到人，是黎婉華和秦嫂在做飯，她打了個招呼，準備要走，黎婉華卻叫住了她。
“瀟瀟，明兒有空嗎？”
沈瀟瀟愣了愣，點頭，“我最近都很閒，怎麼啦？”
“我該體檢了，所以問問你有沒有空，陪我去一趟醫院。”
沈瀟瀟沒有猶豫，“好呀，那明天吃了早餐，我陪媽去。”嗓音頓了下，她又道，“要不要空腹啊？我記得體檢是需要空腹的？”
“我回頭問問李醫生。”
沈瀟瀟點頭，“那我去花房找厲行淵。”
“好，順便叫他回來吃飯，午飯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