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
他確實是個麻煩人物。
而且他這次回來應該目的不簡單,藏在他背後的人,不出意料,應該是皇甫爵。
不過……在他看來,這樣也挺好,省得他再到處去找。
厲行淵眼角餘光瞥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眉梢輕挑,抿了抿薄唇,“你想他做什麼?”
想了想當年海上那件事,總不能過了這麼久,她還在因為那件事生氣吧?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用力,指骨泛白,“還在為當年綁架案生氣?”
沈瀟瀟抬頭看他,眸光眯了眯,這男人是不是太過於小心翼翼了?
怎麼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小心眼的?
當年那些事,他縱然有錯,很多事也是命運使然,她既然選擇和他在一起,那麼過去的事,自然就不會再放在心上的。
可,他似乎好像從沒放過自己。
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
還是他一直都在內疚?
因為她的身體?
“厲行淵,過去的事,我已經放下了,你也放下,不準再多想什麼。”
厲行淵怔了怔,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直到女人的手挽上他的手,他才回過神來,耳邊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
“我隻是在想顧謹言這個時候回海城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能不動聲色,弄死了陳宇航,卻放過了陳家其他人,說明他這個人眥睚必報,但卻不傷及無辜。”沈瀟瀟眉心緊蹙,“就像當年他綁架了我,但最後卻並沒有傷害我,是一樣的。”
“從頭到尾,他想要對付的隻是你,或許還有媽。”
厲行淵詫異,“你怎麼知道陳宇航死了?”
“聽說的啊,你不知道我特彆八卦嗎?”沈瀟瀟撇撇嘴,淡淡出聲,“他帶著陳家父母一起去參加彆人的滿月酒,但中途不知道為什麼,他先開車離開,然後就出了車禍,他就死了。我看報道上說,他臉全部都被撞爛了,完全都看不清人樣,可見顧謹言報複心很強了!”
說著她又仰頭看向厲行淵,“老公,我害怕……”
“彆怕,嗯,不會有事的。”厲行淵輕聲哄著,心情卻大好,“你彆老想這些沒有發生的事,我答應過你,上次意大利的事兒,不會讓你再經曆第二次了。”
沈瀟瀟看他堅定的眼神,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氣氛有些壓抑,於是她仰頭男人,笑嘻嘻地開口,“老實講,你真的不認識人家?要真不認識,我看那位桑小姐的表情可真傷心啊。”
開車的男人輕笑,“要是厲太太不信,改天遇見了,再問問?實在不行,我再給你們定個包廂,你們吃飯好好聊聊?”
沈瀟瀟冷哼一聲,“厲行淵,你彆想!”
隨後低低的笑聲從男人胸腔中溢出。
車停在飯店門外,厲行淵熄了火,伸手去摸了摸沈瀟瀟的臉,低頭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可愛極了。
“嘖,你這醋壇子的性子,好像永遠都改不了。”
沈瀟瀟轉身,抬手主動圈住男人的脖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我就是醋壇子,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厲行淵隻怔了下,反手扣住沈瀟瀟的後腦勺,深吻了下去。
原本隻是想順著他,想安撫下他,讓他彆再想以前的事,哪知道就直接被奪走了主動權。
兩分鐘後,一個綿長的吻才算結束,沈瀟瀟的臉紅撲撲的,她抵男人的額頭,眨了眨眼,嗓音溫軟,卻帶了一絲魅惑,“厲行淵,我已經回來了,也不會再走,以前的事,我們都忘了,好不好?”
“既然要重新來過,那就所有的事都從來。你說要補償我每個十年,那就當那些事都沒發生,你追我,一直到我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