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人為了給桑瑜公道,讓顧謹言親自斷了她的腳筋。
雖然後麵續接上,隻能維持正常走路,不能再受傷。
“既然已經分手,為什麼他們還不肯放過你?”沈瀟瀟皺眉,冷聲問道。
顧謹言高攀桑家自然想借用桑家的權勢,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是他的選擇。
而喬苒已經決定離開,他為什麼還任由桑家姐妹欺辱喬苒,就算沒有愛,是不是還有一份救命之恩?
“不是他不肯放過我,是桑家姐妹不肯放過我,畢竟我的存在是桑家的恥辱。”喬苒淡淡的開口,臉色卻很平靜,“如果我可以選擇父母,我也不想做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我也不想自己的母親是第三者。”
沈瀟瀟喉頭一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苒苒,這些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喬苒卻自嘲地笑了笑,心裡的苦澀更深,但卻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看向沈瀟瀟,“他昏迷的時候,老叫念念,那個女人是他愛的人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顧謹言來說,蘇念念到底是愛,還是執念?”沈瀟瀟歎息,將她所知道的蘇念念和顧謹言的故事簡短的向喬苒說了。
喬苒聽後,好長時間都沒有吭氣。
直到她和皇甫凝都吃飽了,放下筷子,耳邊才傳來她淡淡的聲音,“原來他愛一個人是這麼瘋狂。”
皇甫凝和沈瀟瀟皆是一震,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最後,沈瀟瀟先開了口,“對於相愛的人來說,可能是挺瘋狂,挺值得感動,可對於不愛的人來說,那就是災難。”
喬苒挑眉,震驚道,“那位蘇小姐不愛顧謹言嗎?”
沈瀟瀟搖頭,“她從沒愛過。”
即便顧謹言為她做了很多事,但不愛就是不愛。
“你呢,你還喜歡他?”
喬苒搖頭,“最初我救他,他陪著我在漁村生活,讓我覺得不至於那麼孤單,外婆是覺得我終於有人陪著我,以後就算她離開了,也能放心了。”
“你說這是愛麼?其實不見得的,現在細細想來,或許那隻是寂寞滋長出來的依賴。”
沈瀟瀟不解,但她尊重且理解。
或許她受父母影響,對愛情並沒有她們那麼執著,那麼不顧一切吧。
三人吃完飯,喬苒付了錢,就準備離開,保鏢去開車了,但就在出門口時,喬苒隔著玻璃門,似乎看站在不遠處樹下的顧謹言。
她微微蹙眉,他怎麼在這裡?
而皇甫凝和沈瀟瀟在說話,似乎在討論晚上的拍賣會,根本沒有注意。
剛剛從沈瀟瀟的隻言片語中,她知道她和顧謹言之間有仇,再聯想到來的時候,那兩個大學生……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伸手拉著沈瀟瀟和皇甫凝就往後麵走去——
“沈小姐,你打電話給你的司機,讓他在後門小巷子裡的廚房倒垃圾巷口等著。”
沈瀟瀟皺眉,“怎麼了?”
“顧謹言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