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離開,她就再不願意與他說話,那也不可能了。
可他手還沒碰到她,就被沈瀟瀟一刀刺進了他的手臂,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落。
不等他反應,沈瀟瀟猛地推了他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大聲呼喊,“救命,救命——”
皇甫爵瘋魔一樣,伸手拉住大門,不讓沈瀟瀟離開,眼底竟是猙獰,額間的青筋暴凸,“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居然真的敢……”
沈瀟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眼睛裡倒映出男人瘋狂的神色。
她根本顧不得說話,隻能想辦法自救,低頭看了看,抬腿用力踩在了男人的腳上。
由於他穿了一雙運動鞋,而沈瀟瀟穿的是十寸高跟鞋,鞋跟細尖,一腳下去,他的腳背肯定受不住疼,直接鬆了手。
見他壓製門的手鬆開,沈瀟瀟趕緊推門出去,邊跑邊喊,“救命——”
皇甫爵很快追了上來。
沈瀟瀟臉色漲紅,緊張加跑得太快,她的心臟有些負荷不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抱住她,好幾個人從後麵衝出來,將皇甫爵團團圍住,廝打在一起,最終將他製服。
沈瀟瀟紅著眼,撲進了厲行淵的懷裡,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你怎麼才來,我害怕!”
她還以為,她以後都見不到他了。
以皇甫爵的變態和偏激,帶不走她,肯定就會弄死她。
不論什麼結果,她都沒有辦法接受。
“對不起,是我的錯。”厲行淵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低沉的嗓音裡帶了一抹不為人察覺的顫抖,“有沒有受傷?”
沈瀟瀟搖了搖頭,“沒有……”
“我先帶你出去,嗯?”厲行淵彎腰,將沈瀟瀟橫抱起,轉身往宴會廳走去,經過季城身邊時,淡淡出聲,“打電話給警局,讓他們來將人帶走。”
“交給我,你先帶瀟瀟出去,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季城頷首。
厲行淵微笑回應,抱著沈瀟瀟大步離開。
身後忽然傳來皇甫爵的聲音,“沈瀟瀟,你就厭惡我到這地步?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多餘?”
厲行淵沒有停下腳步,隻是低頭看懷裡的女人,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沉默幾秒,沈瀟瀟低低的聲音傳來,“老公,我想回家。”
“好。”
皇甫爵被壓在地板上,用力仰頭才能看見那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猩紅一片,似乎恨得咬牙切齒。
季城揮手示意保鏢打電話通知警察,又示意壓著皇甫爵的兩個人,抓著他的腦袋,與他能平視對話。
他輕笑,“你也算一個人物,把自己弄到這不人不鬼的地步,還真讓人唏噓啊。”
季城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沈瀟瀟離開的方向,不由得嗤笑,“瀟瀟這人呢,我比你了解,她一旦狠心絕情起來,比你想象中更絕情。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她,甚至讓醫生給她做手術,害她差點兒死了,你覺得她還會對你有多好的臉色?”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皇甫爵手臂上的刀傷,“要不是考慮到殺人犯法,她也要承擔責任,我想以她對你的恨意,這一刀不會刺在你的手臂上,而是——”
骨節分明的手指向他心臟的位置,“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