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準備喘口氣的時候,一聲淒慘的聲音叫起來了,原來是第一個被打暈的侍女,此刻聲音響徹整個官寨,李象和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驚慌,不過李象回頭看了看這個更加驚慌的小少爺,也就把自己的心放到肚子裡了。
經過剛才的詢問得知,此人乃是麥其土司的小兒子,平時的時候也是麥其土司的掌上明珠,有這樣的一個人當做人質,咱還能有什麼事兒呢?除非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
外麵很多人都行動起來了,上上下下到處都是上樓梯的聲音,木質結構的房子就是這一點壞處,隻要是有人有動作,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得到,李象也不知道這樣的房子隔音怎麼樣,如果要是賣起土司晚上整點事兒的話,沒準兒他兒子還能夠聽到。
“土司老爺您不能過去,有賊人進了官寨。”
“好像在小少爺的屋裡。”
李象三個人樂嗬嗬的坐在地毯上,然後享用著吐蕃的一些茶點,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至少這裡是溫暖的,兩個火盆把屋子裡烤的火熱,想想外麵吹寒風的那些兄弟,咱的日子已經過得不錯了。
至於說外麵土司的人馬?李象沒什麼好擔心的,這些人隻要是還擔心小少爺的死活,那他們就做不出多麼過分的事兒。
“給我放下箭,你們都瘋了嗎?如果要是小少爺出點什麼事的話,我把你們所有人的皮都給扒下來,管家你過去看看。”
外麵的人已經把這間房給包圍了,看到有些人準備搭弓射箭,麥其土司上去就是一巴掌,如果要是有賊人的話,那你的這個行為是十分英勇的,可問題是小少爺還在裡麵,如果要是讓小少爺擦破點皮兒的話,把你全家殺了也沒用處。
在吐蕃這個地方,奴隸主的利益高於一切,不管是奴隸還是貧民,他們的性命都沒有多重要,隻要是土司老爺高興,他可以把手下這些人都給殺個遍,所以這些人都是極其嗜血的,但唯獨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們會變成一個正常人,李象也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的坐在屋裡大吃大喝的,全然不顧外麵的情況。
管家的心裡雖然也害怕,但是老爺已經說了,如果要是你不過去的話,估計接著就是一刀砍過來,到時候死的更難看,在整個官寨裡麵,管家的地位僅次於麥其土司的一家人,可以說也算是一個頭麵人物了。
管家慢慢的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周圍的人,算是給自己提了提氣,但還沒等著他去碰門呢,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少爺還活著……”
從管家的位置能夠看到小少爺,當聽到這個話之後,麥其土司和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漢人,他們是漢人……”
管家的下一句話又把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原本還以為是鬆讚乾布的人,沒想到竟然是東北麵的漢人,他們到底來乾什麼?
“嗬嗬……”
當聽到管家的話之後,其他的人都處於迷茫當中,但麥其土司反而是笑了,這些漢人在吐蕃一直都是縮著脖子做人,沒有事兒從來不出來,絕不可能會做出這樣要命的事兒,他們之所以挾持自己的兒子,而且又不傷害兒子,那應該是有事相談。
“你們給我聽著,我麥其土司的兒子不是一般人,如果要是少一根毫毛的話,我把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抽筋扒皮,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說出來,咱們慢慢的談。”
麥其土司沒有讓管家進去交涉,反而是自己隔著十幾米大喊起來,周圍這些人全部都是他的老部下,能夠獲準在官寨裡居住的,那都是三代儘忠的,所以他也不害怕有些話被傳出去。
“麥其土司果然有魄力,不過我也不是一般人,如果論身份的話,我應該不比你的兒子差多少,麥其土司如果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進來商談一番。”
李象說話的時候扔出了一個令牌,當然李象不會表露自己的身份,僅僅是拿了長安某個王府的令牌,麥其土司雖然不認識這玩意兒,但他手下有識貨的人。
“王府的人。”
麥其土司讓人把牌子撿回來,然後給手下的能人看了看。
“原來是來自大唐的朋友,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妨去我的客廳談一談,咱們有什麼事兒都好解決,放了我兒子可好?他還是個孩子。”
麥其土司的眼神閃爍,對於任何綁架他兒子的人,他都不可能忍著不發怒,如果要是讓這些人平安的走出去,那他麥其土司在高原上還有任何威嚴嗎?那豈不是阿貓阿狗的人都能夠綁架他的兒子嗎?大唐的王府的確是厲害,但你算是王府裡的什麼人呢?
“這恐怕不行,如果土司老爺關心你的兒子的話,大可以到房間裡來談談,你兒子的房間也足夠大,我們隻有三個人,你的管家能夠看得清楚,你可以帶十個人進來。”
在沒有獲得對方的好感之前,李象是絕不可能把手中的籌碼給交出去了,如果要是把手中的籌碼給交出去,那很有可能就陷入被動狀態,自己千裡迢迢的來到這裡,絕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
“老爺不要去……”
看到麥其土司有所動作,旁邊的幾個女人趕緊就拉住了,麥其土司是這幾個女人的希望,如果要是麥其土司出了什麼事的話,這幾個女人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給我滾開,要是你們幾個的肚子爭氣,讓我有十個八個兒子的話,我會去冒這個險嗎?”
麥其土司非常憤怒的說道,這幾個女人也就不敢說話了,女人的地位一樣不怎麼樣,哪怕你是土司的女人,如果要是土司不高興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把你賞賜給奴隸,兒子才是土司最重要的資產,要不然這輩子混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