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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和這些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看到大家熱情的來歡送自己,程處默也隻能是為難的舉起了酒杯,在場的這些人一飲而儘,程處默臉上的苦可能隻有他知道。
程處亮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是怎麼想的,畢竟從長安城出來之後,的確是立功了,但是力的功不夠大,就這樣回到天策上將府的話,將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來。
長孫衝的事情他都聽說了,因為長孫澤在南方立了功的原因,所以長孫衝不得不去城外訓練新兵,現在程處默有機會進入天策上將府,而且是頂替蘇定方的位置,算是一朝升天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將來程處亮在前線立功呢,那恐怕又是一個難題,長孫家兄弟的事情,立馬就會在程家兄弟的身上上演,按照皇上的想法,程處默也絕對不可能會獨善其身,沒準兒也會被找去訓練新兵。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回去之後,短時間之內肯定是沒辦法出來的,看看牛進達和蘇定方就知道了,如果要論才能的話,這兩人的才能差什麼嗎?在整個大唐的軍隊當中,這兩人的才能都是頂天的。
甚至比起程咬金和秦瓊那些老人,這兩人的能耐也是不妨多讓的,可為什麼他們一直在天策上將府呢?就是因為戰場沒有那麼多,就算是你有才華的話,那你也得在長安城呆著才行,得給一些年輕人機會才行。
程處默自己也算是一個年輕人,按說他也應該有機會,可現在有更年輕的人來了,你也得給這些人讓路才行,如果要是阿拉伯帝國戰敗的話,西域就更加沒有敵人了,那個時候就剩下天竺國一個,想想這些事情,程處默就覺得鬨心。
“程將軍也不必心煩了,回長安城也算是一種曆練,如果要是一直在外麵的話,遠離權力中樞,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兒,現在你兄弟兩個一個在長安城,一個在西域大營,這可當真是殿下的厚愛。”
蕭守規所說的也是實話,但是程處默還是想留在西域大營,這邊的機會比較多,再一個就是自己的性子,並不適合在長安城當中處理那些公文,聽聞當年牛進達和蘇定芳也不適應,足足半年的時間才算是上了正軌,自己要是回去的話,沒準半年的時間都摸不清楚。
“都護大人說的對,不管怎麼樣,都是朝廷對我的提拔,我的心裡也認。”
程處默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家夥的心裡是極其不願意的,換成任何人都清楚的,長孫家的事情剛剛發生,長孫衝現在是個什麼狀態?雖然他們遠在西北大營,但是對於長安城的一些事兒還是比較了解的。
程處默回到長安城之後,在天策上將府當中任職,人家長孫衝剛剛回到長安城的時候,那也沒有去訓練新兵呀,人家不也是在皇城司衙門當中任職嗎?論起兩地的重要性的話,好像長孫衝那邊更加重要一點。
本來大家也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長孫衝路雖然被調回京城了,但是被委任為皇城司衙門的負責人,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對整個朝廷的情報掌握的非常清楚,隻要是做的好的話,將來也是下任皇帝的心腹。
本以為路子就這樣了,誰知道因為長孫澤成長的太快了,皇上對整個長孫家都產生了懷疑,程咬金雖然是李世民的心腹,但是因為李象選婚這件事情上,程咬金早就跟李世民離心離德了,李世民能選擇的對象很多,程咬金和李世民離心離德之後,就隻能是選擇李象了。
現如今如果要是程處亮在西域戰場上混的太好,李世民會毫不猶豫的把程處默給拿下來,現在的朝廷之上,李象的意見占據很大的一部分,但是長孫衝被拿下來之後,李象跟李世民有交換意見嗎?根本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李象和李世民會有意見,兩人之間也會有爭執,但是在關乎到大唐安全的事情上,人家才是親祖孫,彆看平時一口一個兄弟叫著,有的時候這兄弟能夠比江山更加重要嗎?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曆史上為了江山殺兄弟的事情有的是,可為了兄弟不要江山的事情,有嗎?
想到這裡,程處默的臉上就更加不高興了。
程處亮此刻一句話都不敢說,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的大哥解釋,如果要是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回長安城,畢竟他的年紀還小,讓大哥在西域繼續賺功勞就是了,沒有必要返回長安城。
可是這件事情他不能夠決定,而且因為他年紀小的原因,就算是他回了長安城的話,殿下能夠把天策上將府的事情交給他嗎?萬一要是說他不穩重呢,直接就把它給亮起來,然後再找一個人來負責,那對他們老成家來說,那影響可就更大了。
程鸞雖然是天策上將府的女主人,可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個兒子,這對於老程家來說,當真是最大的一塊短板。
原本程處默兄弟也不在乎這個,總覺得李象還沒有其他的兒子,有一個女兒也非常的不錯,可是當其他的兒子出生的時候,這兄弟兩個也就開始沉默了,其他各大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你妹子固然是將來的皇後人選,但如果要是沒有皇子的話,空有一個皇後有什麼用處呢?
大家看到程處默的臉上不高興,所以喝了幾杯酒之後,直接就這麼散場了,程處默卻沒有離開,反而是跟著張九裡到了他的營帳,前幾天的事情已經表明了,在猜測這些事情上,張九裡的確是不錯,所以程處默也有一些事情想詢問一下。
“程將軍,您就彆為難我了,關於戰場上的事情可以問,關於長安城的事兒不行。”
沒等著程處默開口呢,張九裡就先把這個事兒給頂回去了,他可不敢對長安城裡的事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