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哭著抓住夏嬌,“嬌嬌,你彆胡說。”
“真的。”夏嬌極為冷靜,吸了吸鼻子。
思辰道長拉起夏嬌的右手,淩空摸脈,然後又拿起她的左手,繼續摸脈。
道長眉目凝神,半晌沒說話。
二叔急了,“道長,沒,沒事吧?我閨女怎麼樣了?”
思辰道長看看我們,又看看夏嬌,沉吟了片刻,說道:“她確實體內結了鬼胎,已經成型了。”
“啊,是鬼的孩子嗎?”二嬸急的不行了。
“所謂鬼胎,不是鬼的孩子。”思辰道長平心靜氣說:“那是鬼的陰氣所結,也是鬼的精華所在。在古代,一些邪術高人專門驅鬼和女人交合,就為了得到鬼胎。女人生下鬼胎後,這人也就廢了,變成行屍走肉。”
“那怎麼辦?”二嬸哭的都快跪下了:“道長,你救救我女兒。”
我暗暗點頭,思辰道長說的和胡雨蘭差不多,兩人對於鬼胎的解釋幾乎一樣。
思辰道長說:“這件事我想辦法,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回去休息。”
他從包裡掏出兩張符,交給二叔,吩咐他把夏嬌帶回家。然後等他消息,在他沒同意之前,不準夏嬌出門,也不能曬太陽,家裡必須用窗簾拉死。
這兩張符,一張貼在大門口,一張貼在臥室門口。
二叔和二嬸本來已經大喜了,現在聽思辰道長這麼說,知道這件事很麻煩,還沒有完。情緒一下就落下來。
兩人唉聲歎氣,帶著夏嬌回車裡了。
思辰道長看著我,好一會兒說:“夏農,你是個很有潛質的修行人,你有家裡的傳承……”
“我爺爺和我講過很多神神鬼鬼的故事,和一些做人的道理。並沒有教我修行什麼的。”我說。
思辰道長點點頭:“長輩自有自己的考量,我一個外人沒有發言的權力。隻是覺得你這樣的家承,資質還這麼好,渾渾噩噩下去實在有些荒廢。你爺爺或許給你留下來了什麼,你還不知道……”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爺爺好像確實有一本畫冊,據說裡麵畫滿了鬼。現在我知道了,這些鬼怪精靈應該和胡雨蘭一樣,都是被爺爺封印在畫裡的。
這本畫冊隻聽說有這麼個東西,但是在哪,什麼樣,完全不知道。
等有機會可以回老家問問,我爸爸或許知道一些。
不過我現在對此物不是太感興趣,也沒有繼承家傳重操舊業的想法。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這時,安陽國際小區內部突然亮了一下,像是無數盞燈突然點亮。
遠遠看去,就是一片紅光。
這個異象不過一秒,就過去了。
思辰道長眉頭一挑,舒了口氣:“好,任務完成了。思暮師弟把鬼滅了。咱們上車走吧。”
“不等等他嗎?”我問。
思辰道長笑了笑,隻是說,先送你們回去。
車上夏嬌已經睡著了,蜷縮在二嬸的懷裡,身上還蓋著二叔的衣服。
二叔這一晚上老了能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