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異人世界當獵人》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冰塊臉刀疤男,那個住天字五號房的年輕男子。
言菱拿樹枝戳了戳他,嗯,硬度跟冰塊也差不多了。
這種天氣下,看樣子已經被人用樹枝蓋了許久。
他的臉泛著異樣的紅,呼吸粗重,任她怎麼呼喚推搡也不醒。
言菱伸手附在他的額頭,好嘛,現成的火爐子,還燒什麼樹枝啊,挨著他就能取暖。
言菱腹誹著,考慮到他正在高燒且神誌不清,還是好心的把他挪到崖下。
開玩笑,再躺在雪裡,樹枝蓋著藏著,他的仇家是不會找到他了,他的小命估計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
崖下地麵尚有乾燥的地方,言菱簡單升起了火。等自己手腳漸漸暖和起來,她檢查了冰塊臉的身體,手上身上幾處刀傷,不算致命,但應該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言菱根據山崖下地麵的痕跡,猜測冰塊臉應該是被同行的中年男人藏到樹枝下的。
為了姑布疑陣,中年男人倉促間將崖下的血跡處理,又因為什麼事離開了此處。
厚雪覆蓋樹枝,樹枝覆蓋冰塊臉,簡直就是燈下黑的最佳藏匿地點。
言菱掏出袖袋裡的金瘡藥,思來想去覺得傷口清洗是個問題,總不能直接用雪洗傷口。
彆傷口洗乾淨了,人也見閻王了。
算了,還是趁她還有精力,控住大團雪在火堆上烤化處理吧。
拳頭大的雪團懸空在火焰之上,很快就化成水。言菱試了試,算是溫水。
總不能燒開了再給人擦拭,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彆傷口沒消毒,肉先燙熟了。
至於水沒有燒開,擦過傷口以後可能會導致傷口發炎這點,她是不擔心的。
她隨身攜帶的都是言家頂好的金瘡藥,消炎止血,還能促進傷口愈合。
言菱掏出手帕蘸著水,仔細擦拭冰塊臉的傷口。
好幾次冰塊臉的身體都疼的自然抽搐,他居然還沒有醒。
上好金瘡藥,言菱累的坐在一邊。
冰塊臉的氣色仍然不見好轉,細細算來,他應該離開客棧有兩天了,也不知躺在這昏迷了多久。
自己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言菱忍著肉疼,將僅有的鳳凰花乾掏出來,如法炮製碾磨成粉。
她粗魯的掰開冰塊臉的嘴,就著溫水將鳳凰花的粉末灌入。
可能是缺乏經驗,沒兩下灌的冰塊臉咳了起來。
待他咳嗽平複,最後一點粉末也喂入冰塊臉口中。
也不知這冰塊臉是普通人還是異人,若是普通人,這麼大份量鳳凰花粉喂下去。也不知道會睡多久。
不過這麼大量飲下鳳凰花,小命估計是保住了。
若是異人,本身精力就比常人好點,吃了鳳凰花激發潛力,也許醒的更快也不一定。總不會像百事通一樣,突然爆發異能將自己燒的褲衩都不剩吧。
言菱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百無聊賴的盯著冰塊臉看。
哇,冰塊臉的鼻子真高,真挺拔,好像鬆玉糕。他的眼睫毛真長啊,就像海膽的刺似的。就連橫跨左眉至左臉的疤,都越看越像肉絲。
她是真餓了。
言菱這麼想著,手自動自發的探向冰塊臉,唔,皮膚也好好呀,跟豆腐腦一樣嫩。
她正胡思亂想著,手突然被抓住,顯然抓住她的這隻手也沒什麼力氣。
冰塊臉醒了,他喘著粗氣緩緩依靠山崖壁坐了起來:“是你。”
他認出了言菱,放開她的手。
救的人醒了,也是功德一件。言菱心情很好,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窘迫:“是我呀,這凍死人的鬼地方也能遇見,真是有緣。”
言菱笑嘻嘻的,又扔了幾根樹枝到火堆。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等我百年之後見了閻羅王,也好去他老人家座下討功德。
冰塊臉沉默片刻,有些磕巴地開口:“小虣,我叫小虣。”
這人真有意思,自己救了他,他也不願意透露全名。明明板著個冰塊臉,卻叫小爆。呃,估計這人脾氣不好,畢竟名如其人。
“火爆的爆嗎?”
“……”這是對他有什麼誤解,才以為他是火爆的爆。
“不說算了,就當你是火爆的爆吧。我叫小菱。”萍水相逢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告訴他自己姓什麼,他們扯平。
“武虎虣。”聽到她的名字,羅虣麵上一怔,她的臉不算是最美的,在美人如雲的都城,隻能算中上之姿。但她左眼之下的朱砂淚痣,給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這顆淚痣和這個名字喚起他記憶深處久遠的畫麵,那曾是他身處地獄的痛苦記憶,這個名字也是那時他咬牙撐下去的勇氣。
言菱見羅虣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麵部放鬆下來,嘴角還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交換稱呼就是發打下信任基礎的第一步。
既然信任的基礎打下了,言菱決定開門見山:“你還能走嗎?雪越來越大了,趁大雪還沒封山,我們最好趕緊下山找戶人家。再不走的話,隻怕我們還沒凍死,就先餓死在這了。”
羅虣大部分傷口在身上,倒不影響行走。隻是剛剛退燒,他有些虛弱。
“能走。”羅虣咬緊牙關,雙手撐地起身。
見他起身,他的身體不穩的晃動,言菱心口一涼。
救這個人付出了她全部的鳳凰花乾不說,瞧這架勢自己怕是還要當牛做馬托著他下山。
我滴個親娘啊,想找閻羅王討個功德,付出也太大了。
言菱想了想,走到羅虣身前停下:“上來吧,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