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愣在原地,之前他幻想過趙北川的長相,多半是普普通通忠厚老實的模樣,可從未想過他竟然……竟然這麼帥!
除了帥他實在找不到彆的形容詞。
粗獷深邃的五官配上優越的身材,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眉目俊朗,而是大刀闊斧充滿荷爾蒙的野性美。加上那身古銅色的膚色性感的無可挑剔,這人仿佛專門按陸遙的喜好長的似的,處處都合他的心意。
一想到這是他的合法丈夫,陸遙就緊張的心跳加速,如小鹿一般砰砰亂撞。
“你,你怎麼回來了?”陸遙覺得自己嗓子乾澀的厲害,說出的話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在趙北川耳朵裡反倒成了底氣不足,他沒接話,扔下手裡編了一半的草鞋起身進了屋。
陸遙趕緊跟了上去,看見他從缸裡舀水喝,水珠從滾動的喉結上滑落,順著結實的肌肉一路隱進褲腰裡……
這麼粗壯的手臂,那麼大的手……
聽說男人手越大,那裡發育的越好,陸遙臉頰不爭氣紅起來,塵封已久的黃色廢料一股腦的往外鑽。
“咕咚。”沒忍住咽了口口水,第一次覺得自己死得其所,穿越這件事太值了!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露骨,趙北川睨他一眼,進屋穿上了衣服。
陸遙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不過一想以後兩人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心裡又忍不住小鹿亂撞。
“你進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趙北川係上衣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陸遙穿過來時身高縮了水,如今隻有一米六五左右,跟趙北川站在一起矮了大半頭。
懸殊的身高差加上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小腿轉筋。
“我與你成親自會好好待你,前提是你能好好對待我的弟弟妹妹,你若對他們不好,我也可以休了你。”
男人的目光森冷,看的陸遙打了個寒顫,心中的小鹿瞬間撞在了冰山上,呦的一聲原地碎成渣渣。
他的便宜相公不喜歡他。
嗯,不光不喜歡,似乎還有點厭惡。
陸遙有些意外,是不是原身做過什麼事,惹得他不高興了?
回憶了半天發現兩人壓根都沒說一句話,成親那天原身稀裡糊塗的上了花轎,拜完堂就被告知丈夫服徭役去了,怎麼好端端突然回來就要休了他?
趙北川見陸遙不說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眼前的哥兒確實生的好顏色,是他見過模樣最漂亮的人,特彆是那雙含水的雙眸,看的人心煩氣躁。
但這卻不是他所求的。
趙北川父母走的早,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要不是到了服徭役的年紀,也沒想過找媳婦。
他托媒婆幫忙找個賢惠的娘子,不拘哥兒還是女人也不拘長相,隻要年紀相當,性格賢惠就行。
當時那個媒婆誇的天花亂墜,說陸家小郎既賢惠又能乾,還是個心地善良能包容人的,他便同意了。
哪成想這陸家夫郎除了長的好看,彆的一無是處,簡直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趙北川越想越氣,還想再敲打幾句,門外突然傳來兩個孩子的喊聲。
“嫂子你回來了嗎?你買小雞仔了嗎?”
趙小年和趙小豆滿身泥土的跑進來,嫂子說今天去鎮上買小雞仔,他們特意跑去河邊捉蚯蚓,捉了半瓦罐才回來。
一進屋兩人就愣住了,“大兄?你怎麼回來了!”
趙北川伸出手。
兩個孩子“嗷嗚”一聲撲進他懷裡,被他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
“我們好想你!”
“大兄,你回來還去服徭役嗎?”
趙北川把兩人放下,摸摸他們的頭說:“我跟官家告了一日的假,待會兒就得回去。”
“啊?這麼快就要走哇。”孩子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
其實趙北川上午就到家了,回來的時候人都不在,趁著空閒劈了一垛柴,打了一缸水,又去了對門趙婆婆家幫趙大伯帶了幾句話,順便打聽了一下這幾日家裡的情況。
趙婆婆將陸遙上吊的事告訴了他,又把他燒壞釜的事也一並說了,聽得趙北川臉色鐵青。
“這小郎雖然乾活不中用,但性格還算不錯,對兩個孩子也不刻薄。”這是趙婆婆給出的評價。
趙北川半信半疑,總覺得小年小豆受苦了。
“這些日子,你們過的怎麼樣?”趙北川嘴上問得是孩子,目光卻落在陸遙身上,但凡他在孩子嘴裡聽見一句委屈,眼前這個人肯定是要攆走的。
趙小年道:“我們過的挺好呀,吃的飽,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