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滿意一笑。
薑清夢看著瓷瓶中渾濁的液體，越發疑惑。
不等她開口，楚塵拿著三個瓷瓶，來到關押著周不四的房間。
“楚大哥。”
二柱站起身來，退後一步。
“二柱，給他喝下去。”
楚塵把一個瓷瓶塞給二柱。
二柱抓著周不四的腦袋，一股腦的把瓷瓶中液體灌入周不四口中，任憑其如何掙紮都沒用。
“小兔崽子，殺了老子，老子若不死，定殺你滿門。”
周不四咬牙切齒。
不得不說，六品宗師的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頑強。
被彈丸擊中胸口，打斷了四肢，居然還有力氣說話。
若是換做普通人，估計早就死翹翹了。
“殺我滿門？”
楚塵淡淡一笑，“你注定活不過今天，留著你，隻是還有點用處。”
周不四滿臉不屑，輕蔑道：“想從我口中套出血樓的消息，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周不三嗎？”
楚塵輕笑著搖搖頭，“很快我就安排他下來陪你，對了，你還有沒有家人什麼的，如果有的話，我會給你安排的整整齊齊，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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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四瞳孔微縮：“小王八蛋，你真惡毒。”
楚塵被逗笑了：“惡毒？你剛才不是說要殺我滿門嗎？怎麼你可以，我就不能殺你滿門？你這人還真是雙標啊。
正好，我也有這個愛好，喜歡殺人滿門，你若是主動說，還能少受點折磨。”
“做夢去吧。”
周不四啐了一口，不再言語。
“夫君，他是不會說的。”
薑清夢勸道。
血樓殺手，一旦失手，若是無法逃離，都會選擇自殺，肯定不會暴露血樓的信息。
楚塵卻並不著急，靜靜地等待著，想來藥效也該發作了。
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楚塵又怎麼會留下周不四？
身為殺手之王，會提取藥物很合理吧？
可惜材料有限，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他才從一種名為天仙子的植物中提取出了一種堿。
這種植物堿，能夠阻撓神經傳遞素，無論吞服還是注射，都可以起到麻醉和致幻的效果。
不過，這種植物堿效果一般。
但楚塵準備了足夠的數量，整整提取了三瓶。
若是能夠弄到麥司卡林，那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不四神情變得癡迷起來，但眼中依舊保持著清明。
楚塵又讓二柱把剩下的兩瓶灌入他口中。
終於，周不四漸漸迷失了自我。
楚塵適時開口：“周不四，要殺楚塵的人是誰？”
薑清夢一臉無語。
你這麼問他，他會說嗎？
周不四又不是傻子。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直接傻眼了。
隻見周不四張口就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信息：“京都唐家家主，唐雲仁。”
“收了多少錢？”
“八十萬兩，我跟大哥一人四十萬兩。”
“我楚塵的命值不了這麼多錢吧？”
“你的命當然不值錢，但我跟大哥都是六品宗師，值這個價。”
“周不三在哪裡？”
“醉仙樓。”
……
兩人一問一答，十分流暢。
薑清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這又是什麼手段？
楚塵滿意一笑，不枉自己浪費了一早上的時間。
見周不四氣息越來越弱，他終於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不是被燕王通緝了嗎，怎麼又回到了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