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
湊個整！
李無涯一時間沒明白楚塵的意思。
直到有人小聲低估：“剛才他一共殺了六十九人，加上大燕八皇子，正好七十人。”
李無涯臉色黑如鍋底。
殺人還有這麼湊整的？
你以為買東西呢！
李無涯沉聲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楚塵愣了愣神。
李無涯不應該告訴自己，殺了燕雲的後果嗎？
怎麼突然問楚爺名字呢？
不知為何，楚爺總感覺李無涯是在故意幫自己。
想到這，楚塵昂首挺胸，擲地有聲道：“本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獨孤，名求敗。
大燕皇室若想找本座報仇，儘管來便是。”
話音剛落，楚塵腳踩不沾鞋輕功，朝著山下飛掠而去。
該殺的也殺了。
該裝的也裝了。
這個地方，已經沒有留下去的意義。
霍劍歌神色凝重的盯著楚塵離開的方向，呢喃道：“楚塵能夠交到這樣的生死兄弟，我怎麼感覺不信呢？”
儒袍青年眯著雙眼，側身道：“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楚……”
沒等他說完，霍劍歌一個眼神打斷了儒袍青年的話語。
這時，人群開始緩緩下山。
至於這些屍體，當然是由新任的武林盟主李無涯處理。
儒袍青年道：“邊走邊說。”
霍劍歌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來到冰雪台下山的小路，卻見一道身影從下方一躍而上，穩穩的落在冰雪台上。
霍劍歌微微意外。
他沒想到，第五流雲居然又來了。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
逍遙仙府也注定無法改變。
想到這，霍劍歌兩人也不再逗留，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當四處無人時，霍劍歌這才開口：“太子殿下，您也覺得剛才那人就是楚塵？”
儒袍青年微微頷首。
不錯，薑清夢當初沒有猜錯。
此人正是大秦太子，贏容若！
贏容若頓了頓，道：“你與楚塵見過兩麵，他覺得他為人如何？”
霍劍歌回憶片刻道：“我曾聽聞，此人極其無恥，貪財好色，狠辣無情……”
“打住！”
贏容若打斷霍劍歌的話，“這是你從彆人口中聽到的，也是最不真實的，畢竟，這一切可能是楚塵想讓世人看到的。”
霍劍歌驚訝：“他是為了故意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
贏容若緩緩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楚塵絕對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霍劍歌若有所思。
贏容若又道：“而且，那獨孤求敗能夠禦空而行，如果楚塵也擁有這種手段，你覺得他跳下懸崖，會真的摔死嗎？”
霍劍歌想了想道：“就算楚塵會這種輕功，可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也無法卸掉下墜的力吧？
哪怕九品天人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
贏容若眉頭緊鎖：“確實，這一點我也無法理解，但這個人，遠比世人想象的更危險。”
霍劍歌不解。
贏容若道：“你也應該知道，燕王與薑家的矛盾吧？可以說，薑家之所以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一切功勞歸於楚塵。
可如果楚塵死了呢，假如你是燕王，你會怎麼做？”
霍劍歌聞言，猛地吸了口冷氣：“您是說，燕王會攻打薑家？”
贏容若鄭重的點點頭：“楚塵雖然心狠手辣，但有一點，普天之下都無人能比。
那就是他殺了大部分豪門望族，均分土地，讓薑家管轄範圍內的所有百姓信奉為救世主。
甚至，我聽說，大燕不少百姓都希望薑家出兵，把他們所在地域納入薑家管轄。”
霍劍歌接過贏容若的話：“燕王想要滅薑家，必然會遭到薑家治下的所有百姓反抗！”
贏容若搖搖頭，眯眼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薑家的火器威力，遠超大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