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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舊抱著一絲希望。
薑天武咧嘴一笑：“是嗎？”
許嘯渾身一震。
作為曾經薑天武的副將，他很清楚薑天武的實力和為人。
他依稀記得，二十多年前，薑天武手提龍吟暴雨槍，與燕王血洗金鑾殿的時候，也是這麼笑的。
那是無比自信的表現。
薑天武淡淡道：“許嘯，跟著燕王是沒有前途的。”
許嘯不屑：“所以，你來是想讓我投靠你？”
薑天武搖了搖頭：“哎，半個月前，我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可惜，燕王太不講規矩，派人血洗我薑家。”
許嘯一愣。
燕王血洗薑家，跟他許嘯有什麼關係。
聽薑天武的意思，薑家與他之間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薑天武歎道：“你也知道，我那賢婿是個火爆脾氣，一點也不吃虧的。”
許嘯豁然站起身來：“什麼意思？”
他心中已經有種猜想。
當初燕王派遣黑龍台秘衛襲殺楚塵和薑天武不成，楚塵直接讓人血洗了宗親府。
就連柔妃和不到八歲的十三皇子也慘遭毒手。
楚塵那活閻王，什麼做不出來。
薑天武道：“你應該猜到了吧，沒錯，我賢婿一怒之下，滅了許家全族，所以我才覺得可惜。
要不然，我們還是能繼續做搭檔的。
可惜，可惜啊。”
許嘯聞言，如遭雷擊。
雙眼通紅如血，額頭青筋暴起。
許家，數百口人，居然……
他腳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良久，許嘯突然抬頭：“不對，若是我全族被滅，你根本不會跟我說這麼多廢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薑天武淡淡一笑：“聽說許焯在雁北郡發展的很不錯，你也不想許家無後吧？”
許嘯滿臉蒼白。
原本他以為許焯已經死了，有些心灰意冷，但根本不用怕薑天武威脅。
可既然知道他兒子許焯沒死，又豈能眼睜睜讓其去死？
許嘯深吸口氣道：“我想知道，同樣擁有火槍和火器的三十萬軍隊，是如何輸的？”
薑天武笑道：“你們後麵買的八千支燧發槍，我讓人動了點手腳。”
許嘯道：“我知道是次品，可那又如何，我特意讓他們一槍都沒開過，總不能一次都開不了吧？”
薑天武無語。
還真是個大聰明。
他摸了摸鼻子道：“就因為你們沒用過啊，如果用過了，就會知道，這批火槍大部分真的連一槍都開不了。
我了解燕王，得到八千燧發槍的他，必然豪情萬丈。
所以，他立刻成立了萬人火槍營，然後用之前那兩千支燧發槍訓練。
雖然之前購買的兩千支燧發槍質量不錯，但也經不起你們這麼造啊。”
許嘯嘴角一抽。
他顯然沒想到，薑天武早就把他們算的死死的。
可他依舊不甘：“那其他火器呢？”
薑天武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其他火器連次品都算不上，比如那轟天雷，響都不會響，當然，你們驗貨的那些，還是沒問題的。
燕王有時候吧，做事就是不大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訓練用的大部分火器，都是用木頭仿造的樣品。
威力光憑想象，即便偶爾使用幾個真正的轟天雷，也是之前購買的那批。
不過話說回來，火器確實挺貴的。”
許嘯暗罵無恥。
奸商啊！
楚塵已經算是夠無恥的了。
沒想到薑天武更無恥。
這一批次品，可是幾乎把大燕國庫都坑空了啊。
麻蛋，一家人都是奸商。
突然，許嘯猛地想起了什麼：“就算這一切都如你算計，可你又怎麼可能拔掉我的所有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