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要用尺子量我?”
“這又是做什麼?”
“怎麼還有理發師□□?”
“啊,這……”
“我又沒生病,請醫生乾什麼?”
……
一整個下午,白皎耳邊都是白景灼的疑問,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
抬眼時注意到旁邊傭人看向白景灼鄙夷的目光,他想要上樓回房間休息的動作一頓。
“哥哥,你說這麼多話應該口渴了吧,想喝什麼?”
白景灼現在聽他叫哥哥還是覺得不對勁,狐疑地朝白皎看了一眼,見他笑得溫和,又快速避開了視線。
“白開水就行。”
“好,李姨,幫我泡一壺洞庭碧螺春。”
白皎吩咐下去,等對方端著茶水回來後,又說自己要吃現做的糕點。
白景灼在一旁看著,心想白皎這少爺生活還真是享受。
白皎捏了捏他放在旁邊的手,問:“哥哥想吃什麼?”
“不用,我不餓。”
“劉姨,去拿些山楂片和香蕉,”白皎不以為意,“不餓就吃點消食的東西。”
白景灼:“……”
他不太能看懂白皎弄的哪一出,被使喚著做事的傭人卻個個是人精,眼觀鼻,鼻觀心,成了沉默的鵪鶉。
白景灼聽他的話吃了一堆山楂片和香蕉,鬱悶道:“一點也不消食,越吃越撐。”
“那再喝點酸奶,”白皎繼續吩咐道:“李朗,去外麵超市買,要日期最新鮮的。”
“是。”
“不用這麼麻煩吧?”缺根筋的白景灼終於感覺氣氛怪怪的,說話聲音都變得小聲。
“這是他們的工作內容,而且又不是什麼很危險的事情,”白皎捏了捏他柔嫩的臉,笑道:“他們都是月收入十萬保底的人,你確定你心疼他們?”
十萬?保底?
白景灼沉默了。
他現在褲兜裡可是連十塊錢都沒有!
今天的夜晚似乎來得太晚了些。
白景灼覺得一天經曆了太多事情,見過好多人,還被按著頭學習,不到八點就困得不行。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昨晚沒睡,盯著白皎看去了。
“困了?”
白皎清冽的聲音在白景灼的耳畔響起,如山泉流水,將困意衝淡幾分。
“嗯……”白景灼抱膝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抬起朦朧的雙眼,“好困。”
“那就去睡覺。”
他們都已經洗過澡,一同坐在白皎房間的小沙發上,白景灼看白皎玩手柄遊戲。
白皎的操作行雲流水,地獄模式的難度被打得像是大佬闖新手村,連一點險惡的激情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秀了操作,白景灼也看不懂。
白皎打完最後一關,丟了手柄,轉頭看向白景灼,“對了,你明天要去上學,手續已經辦好了。”
白景灼窩在沙發上,把自己變成一個“球”,困蔫蔫的根本沒聽懂白皎在說什麼。
“哦。”
“明天司機會送你去學校。”
“嗯……那你怎麼辦?”
“我什麼怎麼辦?”
白皎靠在沙發上,放鬆地往後仰,姿態散漫。
“司機送我,你要怎麼辦?”白景灼勉強打起精神,視線停留在白皎的喉結上出神。
白皙修長的脖頸無一絲瑕疵,凸起的地方並不是很打眼,讓白景灼有些想上手摸摸真假……
“我又不上學,用不著司機。”
白家夫妻還想讓白皎進公司當領導都被拒絕了,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沒有危險的休假世界,當然應該好好休息。
他又不是原主,不需要鞏固人脈、也不需要跟白景灼搶白家的產業,又不是想不開偏要給自己找事做,跑去上什麼無聊的破學。
“你為什麼不上學?我們不是都高三嗎?”
“不想上就可以不上。”
“那怎麼行?你不讀書,就天天在家玩?”
“嗯,倒是可以每天晚上盯著你寫作業。”看著彆人受苦,白皎還是挺喜歡的。
“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學生就應該好好讀書,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上學,晚上我給你補課。”
在應試教育的大背景和白皎老是喊他“哥哥”的加成下,白景灼被洗腦得非常成功,擔當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他現在不困了,開始教育起白皎要好好讀書,高考考個高分,以後他們還可以上同一個學校,都有光明的未來。
白皎一開始還有耐心聽他說話,到後麵隻想堵上那張一直叭叭不停的嘴。
原書裡的白景灼分明沒有這麼話嘮。
白景灼見白皎心不在焉,便往他身邊瞅了瞅,想繼續勸白皎好好讀書。
“好了,閉嘴。”
距離拉近,白皎忍無可忍,終於如願以償捏了捏白景灼喋喋不休的嘴,發起手動消音。
“你今晚安安靜靜陪我睡覺,我明天就陪你去學校。”
無意間觸碰到柔嫩的唇瓣,指尖沾上星點濡濕。
他發現白景灼的嘴唇好像比臉更軟。
不確定。
還想再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