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過是一瞬間的愣怔。
她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薄靳修,起來。”
她的聲音很冷,很冰,充滿了警告。
薄靳修卻不為所動。
就那樣撐著手臂看著她。
他的眸子很黑很幽深,像是夜幕下風平浪靜的大海。
但是大海的深處,卻湧動著暗流,仿佛隨時能夠掀起驚濤駭浪,將人溺斃其中。
薄靳修當然沒有起來。
而是重新吻了上去。
這一次,比剛剛的更加瘋狂炙烈。
大手已經探入她的衣服裡麵,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腰間遊移,肆無忌憚的一路往上。
“薄靳修,放開我。”
薑辭憂的聲音已經克製到了極點。
她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渾身也僵硬的厲害。
但是薄靳修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吻的更加賣力。
一隻手甚至不服氣的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
“啊!”
一聲吃痛的聲音打破空氣的寧靜。
薄靳修瞬間起身,坐在床沿。
一隻手覆著額頭,目光震驚又幽怨的盯著還躺在床上。
手上卻拿著一盞小台燈的薑辭憂。
她竟然拿台燈砸他的腦袋!
剛剛那種情形!
薑辭憂竟然拿台燈砸他的腦袋!
額頭上傳來陣陣的疼痛。
薑辭憂也施施然的坐了起來。
她動作優雅的將台燈放回床頭。
然後手臂撐在身後,一隻手撩撥了一下自己天然卷的大波浪。
聲音也是魅惑的不成樣子“酒醒了嗎?”
“你竟然砸我!”薄靳修的眼中滿是幽怨。
像是一隻被夾了尾巴的狗。
可憐巴巴的,有氣沒處出。
“誰讓你耍流氓的?”薑辭憂雲淡風輕。
仿佛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竟然砸我!!”
薄靳修還是重複剛剛的一句話,看著薑辭憂的目光依舊充斥著不敢置信。
他想不通的是。
他已經那麼努力了,連他都徹底淪陷了。
薑辭憂怎麼還能這樣清醒?
“被砸一下而已,有什麼了不得的?你打電話給高岑,讓他帶你去醫院。”
薑辭憂看到已經有鮮血從薄靳修的指縫中滲出。
其實她砸的時候,控製了力道。
看上去挺嚴重的。
但最多就是破點皮,流點血而已。
而且砸的是額角,隱在頭發裡麵,將來也不會在他那張俊俏的小白臉上留下疤痕。
她有著分寸呢。
“你竟然砸我……”
薄靳修的聲音已經弱了下去。
眼中的幽怨和震驚此刻被迷茫和傷心取代。
薑辭憂歎氣。
完了他現在更像小狗了。
一隻被人拋棄,淪落街頭的小白狗。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砸你,我去給高岑打電話,好嗎?”
高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總裁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
眼神空洞,滿臉神傷。
而且他的額頭還壞了,又紅又腫,還流著血。
高岑嚇壞了。
連忙小跑進屋“總裁,你怎麼了?”
薄靳修不說話。
堂堂京圈名聲赫赫的太子爺一副失魂落魄,看著竟似要哭的模樣。
高岑直接問薑辭憂“總裁怎麼了?”
“沒事,腦袋被台燈砸了。”
薑辭憂說的漫不經心“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真的砸,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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