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盈尺,焦孟儀剛給在國子監的未婚夫謝蘊送去甜梨糕,便獨自出了長安。
離京很遠的私人莊園,她到時已夜過三更。
焦孟儀叩響沉重漆黑的大門,用啞的顫抖聲音說:“找陸大人。”
門房頃刻放行。
焦孟儀被領到一間暗沉的屋子,還未看明形勢身子便被掠奪,背脊撞上冰涼的牆壁,弄的她生硬的疼。
一隻帶著粗繭的手由下向上探入。
“見過你未婚夫了?
男人音色低沉,頗為僵冷,焦孟儀咬牙反問道:
“你說話算數?我爹的事你真的能辦?”
對麵輕笑幾分:“當然算數。”
“不過,要看三小姐你的誠意。”
他刻意加重的字眼,便是兩人交易的籌碼。
焦孟儀心慌極了,緊揪衣領遲遲不鬆。
三日前,她父親忽然被皇上召入宮中再沒出來。後經知情人暗中通信說,原是她父親前年同朝中編修修撰的《皇密論》出了問題。
裡麵一些看似平常的言論,皇上也不知聽了誰的讒言,硬說父親含沙射影,有謀逆之嫌。
整個翰林府陷入驚慌中。
焦孟儀相信父親為人,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事出突然,若沒有對策她翰林府都要跟著遭殃。
焦孟儀想著找剛中探花的未婚夫謝蘊問問,可謝蘊表現的很敷衍,隻說,他會想辦法。
一等,就是三四天。
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翰林府已亂成一鍋粥,焦孟儀雖在府中行三,但大事小情都是她做主。
望著府中母親小妹希望的眼神,她不得不拋頭露麵出來走動關係。
萬分躊躇時,她得到一張來自當朝首輔陸乘淵的字條。
字條上寫的每一個字都令她麵紅耳赤,她恨不得全部撕的粉碎,又不得不思考她該不該赴約。
機會不能放過......
能找的關係都找了,若是父親再不出來,恐怕家宅不保。
焦孟儀望著男人漆黑眼眸,輕輕問:“能不能,輕.一點?”
“好。”
男人笑出聲,滿身透著運籌帷幄的淩冽,捏了她下巴:“你第一次,我自不會太折磨你。”
焦孟儀信了。
她不再抗拒,任男人揉了她所有衣衫,拉她到房中唯一能照到月的地方欣賞。
冷靜自持的首輔大人手抵頭望著白到發光的身體,微勾唇笑地陰涼。
“你保我家人無憂,我獻出我的處子之身。”
焦孟儀瞧著卑微,可她挺拔的背和臉上那股子清冷,毫無狼狽可言。
陸乘淵挺吃她這個勁。
女人,如果在床上太過溫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陸乘淵不再思考,將人推到床上。
一個時辰後,焦孟儀連起身都困難。
她這才察覺剛才陸乘淵的承諾都是假的,什麼輕柔,他凶猛無常,沒有一點憐惜。
更刺眼的,她望著落在床上的那斑駁血跡,微微發了楞。
陸乘淵背對她穿衣,渾身都是饜足的意味。
男人刻意將未係的腰帶遞給她,微含笑意說:“你扯掉的,由你係上。”
...
她怔住。
想到剛才兩人糾纏,她不過是不小心碰到這條玉帶,便被陸乘淵扯下纏了她雙足。
壓著,聽她發出細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