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攥緊拳頭,忍無可忍地抬手欲打他。
卻又偏偏被壓製,她低低喘著氣,眼神有了淩亂。
她與這男人的差距很大,無論體力上還是精神上,她每次聽他說這些不合時宜的話時,都覺得他瘋了。
就是個瘋子!
焦孟儀的身被他控在雙臂之間,背脊貼緊了牆壁。
陸乘淵下腿一用力,分開她的。
她驚了眸,掀起眼簾看他,便見男人似一條毒蛇傾覆過來,鼻尖碰到她的秀眉。
他在嗅她。
帶著極儘曖昧與挑釁,他像采花的人,從她臉上緩慢移動。
偏還說著令她顫動心弦的話:
“怎麼了,不願意?”
“你這樣的尖利,可是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陸乘淵的鼻峰和唇線若近若離,所到之處都能引起她戰栗,他半抬眼簾看她,仿佛看一個被自己逗弄失常的寵物。
“你瞧,跟了我也沒有不好...至少我們第一次很愉快不是嗎?我待你,還算溫柔嗯?”
“無恥,陸乘淵你就是個——”
她要罵他,又被他捂了嘴,他挑動眉梢很不喜歡搖搖頭,輕聲說:“本官不無恥,隻是遵循身體感官。”
“男女之間最令人銷.魂的事,莫過於那些情事。”
“我覺得你不錯,是個乾淨的相處對象。”
焦孟儀被他這一頓輸出整的無言,她在想她到底是招惹上一個什麼樣的人,以前隻是聽說,而今是確切感受。
她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放開我。”
她什麼話都不想說,隻和他重複這一句。顯然她的反應沒讓陸乘淵滿意,男人的氣息停在她脖間,又暈紅了一片。
焦孟儀再次出聲,“你,放開我!”
陸乘淵看她。
她渾身寫滿了無奈,肩膀卸力,緩緩問:“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開我?陸大人,我是不可能滿足你的想法——”
“我那侄兒已經那樣對你,你難道要當這事不發生?”
陸乘淵很不解問她,焦孟儀深呼一口氣,說出心中想法。
“我和阿蘊就算有任何事,也是我倆的事,與你無關。”
“又是這句。”陸乘淵嘲諷笑了笑:“他連功名都是抄你的,若你還能裝做毫不在乎和他成婚,那才真是會讓本官恥笑。”
“你什麼反應,我並不在意。”
“好。”
男人被她這話弄的麵色沉暗,也放下話來:“本官是首輔,正值聖眷寵愛,謝蘊的事你如果做不出一個結果,那本官,不介意大義滅親。”
陸乘淵唇角露出殘忍的笑:“焦謝兩家向來一體,彆你父親剛放出,又被連累進去。”
“焦孟儀,我等著你再來求我。”
......
陸乘淵一走,她就像無果的浮萍跌坐地上。
膝上疼痛,頭腦疼痛,甚至連肩膀也是火熱的疼。
陸乘淵臨走前似留下記號那般,硬是張嘴咬了她的肩,她無聲的忍耐,最終看男人貪婪的擦嘴。
“小姐,小姐......”
她的貼身丫鬟瓶兒奉命過來,在外敲門問:“您在裡麵嗎,老爺和夫人讓您過前廳去。”
“好......”
焦孟儀無神答道,隻能隨便攏攏發梢,整平衣裙。
等她到前廳,她父親母親早已等候多時。
“小儀,為父剛才也和阿蘊談過了,那邊定下一個日子,下月初十,為父覺得很不錯。”
“至於這聘禮,我和你母親都覺得不是很重要,隻要你和阿蘊過好日子,就是父親母親最大欣慰——”
焦父的話沒說完,被焦孟儀打斷。
她深知陸乘淵說到就能做到,所以為了父親不再二次被牽連,她必須要說出來:
“父親母親,我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