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丫鬟瓶兒撐開擋雪的傘,跟在焦孟儀身後問:“謝公子到了嗎?”
“嗯,跟我進去。”
焦孟儀著一身雪檀色衣裙,外披同色狐氅,往那一站便如高潔雅致的蓮花,綻放芬芳。
主仆倆入了觀音廟,從前方領了拜香,入了這種佛門場地,不論要乾什麼都要先表示自己的敬意。
她和瓶兒手持拜香,虔誠地在觀音大殿內拜了拜三拜。
謝蘊從一處來。
喊了她一聲,謝蘊滿臉都是熱情,邀她入早已定好的廂房。
“孟儀,都是我的不對,等到了裡麵,你聽我慢慢同你說。”
她抿唇不語。
舉止上有跟他保持距離。謝蘊怔了瞬間,有些尷尬。
兩人進了房間,謝蘊悄無聲息的將門闔死。
“說吧,你有什麼要同我講。”
焦孟儀剛轉身,卻見謝蘊看她眼神變了。似在做著掙紮,踟躕不前。
焦孟儀擰眉:“阿蘊?”
“孟儀!我,我其實離不開你!”平時一副君子相的男子忽然誇張的張開雙臂,向她襲來。
他抱住她身,一下將她撲倒在床上。
“謝蘊!”
她麵色震驚,被男子壓在身下,一股羞憤從心中湧出,讓她無法理解。
謝蘊這是在乾什麼!
“孟儀...你是不是嫌我近些日子對你冷淡了?所以才會說出要退婚的話!其實我不是守得住禮,而是你,實在太冷了。”
“你很好,就跟那些高門大戶的貴女一樣規禮賢淑,你真的是最適合娶回家做主母的人,都怪我,怪我沒敢冒犯你。”
“我娘說,隻要我和你有夫妻之實你就不會離開我,那麼不如就趁今日,咱倆將事辦了?”
謝蘊一股腦說了這麼多,然後手上不停,欲侵犯她。
焦孟儀一時頭腦清明,本能地掙紮。
她死死拽緊腰間絲絛,驚恐地看謝蘊,這一刻過往所有情誼全都崩裂。
她大喊:“謝蘊!你放肆,你放開我!”
謝蘊是不聽的。
他用力控住她,掐了她脖子扳過頭,欲親吻。
焦孟儀身上有一股淡淡冷香,聞久了會讓人想起開在冰天雪地的寒梅,謝蘊並不是不懂**的人,可他從沒碰過焦孟儀。
他母親早早就命人布置好,這個房間燃了歡情香,兩人在裡麵待一會便會勾起內心深處的躁動。
謝蘊忽然覺得,他府裡那個柔媚的小婢子完全無法同焦孟儀比,她自小養成的那種端雅,是那婢子永遠沒有的。
謝蘊嗓音變得欲起來。“孟儀...孟儀...我想同你......”
“瓶兒!瓶兒!”
焦孟儀還在苦苦掙紮,此刻她狐氅開了,衣裙亂了,鬢發垂落,雙眼泛紅。
她也感到身體深處的變化。
可她...尚有理智在。
她不想自己就這樣被毀了,便想起守在外麵的婢子,屋裡已經這樣激烈,為何她沒聽見?
她狠狠咬了謝蘊控住她的手臂,身子向床外爬,白瓷的藕臂剛抓住床欄,腿便被謝蘊往回拖。
“瓶兒,瓶——”
她聲音嘶啞地,看到外麵門終於開了。
她一瞬覺得自己要得救了,滿是期許地抬眼看。
不是瓶兒。
卻是一身玄衣的高大男人,錦衣華服,似無邊黑夜,籠罩下來。
陸乘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