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夾著一根紅雙喜,吞雲吐霧。
秦大爺彈了彈煙灰,斜了斜眼睛,開口說了一句。
“嘿,秦大爺,您這老花眼越來越嚴重了。是我啦,您仔細瞅瞅。
學校要整修,現在放假了,放一周呢。等會通知播報,就要廣播站循環播道了。”
伸手在秦大爺的眼睛前晃了晃,朦朧的霧感裡,秦大爺抬了抬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瞳眸聚精會神,縮的都快成芝麻粒。
下一刻,他突然喜笑顏開,開口說道。
“哦,願崽啊!
瞧你大爺這記性,早上你才從這進去,一會兒功夫不見,衣服換了一身,小女朋友都找到了。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既然是願崽你說的,那估摸著這事穩。
大春啊,把門開了,彆攔著人家小年輕約會出去耍。”
似乎對許願的記憶很是深刻,秦大爺大氣的一抬手。
門口負責站崗的黑壯保安,點了點頭,一絲不掛的抬起門口的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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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大爺您繼續忙,不打擾啦。”
看見秦大爺開了門,許願十分上道的又給秦大爺耳朵上夾了一根。
他揮著手,拉著身後禮貌向著秦大爺點頭致謝的女孩子,噌的一聲,溜出了大門。
看著兩個人消失的身影,門崗室旁,一個穿著環衛工製服的大爺,懷裡摟著專掃樹葉的大掃帚。
明明穿著環衛大爺的製服,但這個銀灰散發的大爺,身上有股罕見的帥老頭氣場。
他一直在旁掃地,直到門崗室兩個小年輕走後,他才磨蹭到前頭。
“老秦,就這麼放人?啥也不管?”
背靠在牆角,壓低的環衛工帽子下,一雙蒼老的眼睛凝望著兩人逐漸模糊的背影。
熟絡的拿下耳朵上夾著的紅雙喜香煙,秦大爺甩手扔給他,將抽乾淨的煙頭在涼拖底上碾滅。
“是哦,老徐你入職才兩個半月,不知道這小子正常。
剛才那個後生仔可不得了嘞,他之前是學府狀元嘞,能當狀元的,那都是天上的文曲星老爺下凡。
要我說啊,這崽子往後還能考個狀元,咱們學府好久沒出過狀元郎了。
他不是個說謊的崽,這事靠譜,不用攔著。
嘖嘖嘖,這些個年輕娃娃,青春呐,這股朝氣讓老頭我看著就羨慕嘞。”
仿佛很信任許願的人品。
果然,隨著秦大爺的話音落下,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從廣播站的小喇叭傳出,然後是循環的電子播報。
“通知,通知,因校方即將進行校務整改,工程量較大,即日起,休假一周,請大家課後有序離校……通知,通知……”
機械的電子音裡,被稱作老徐的環衛大爺,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他點燃嘴上的這根紅雙喜香煙。
一口煙霧,朦朧呼出。
朦朧的霧氣裡,他壓低了頭上的帽簷,仿佛被秦大爺的話感染到,微微歎氣。
“是啊,還真讓人懷念呢,曾經的那段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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