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裴京執眸中墨色翻湧。
薑鯉一動,薄被滑落,淩亂的長發散在枕邊,白皙的肌膚上處處都留下了他的痕跡。昨夜他初嘗其中滋味,便是放縱地在薑鯉的身上標記上他的印記。
他從不知道原來占有一個女人,是這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薑鯉輕輕地哼唧了一聲。
裴京執看著薑鯉如同小貓崽子一樣地在被子裡拱來拱去,輕笑了出聲。
“餓嗎?”
“不餓。”薑鯉不想動,她又困又累,她渾身都疼。
吃飽饜足的裴京執,心情很不錯,他讓傭人將點心送到了樓上,將薑鯉圈在懷裡,哄著用了一些。
薑鯉填飽了肚子,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日頭已經西斜。
她猛地坐起來,她怎麼睡得這麼沉,也不知道趙佳佳有沒有上島。
果然英雄塚溫柔鄉,男色誤她。
薑鯉匆匆地洗漱完出來,裴京執正好推門進來。
裴京執自然地將一瘸一拐的薑鯉抱了起來,“不睡了?”
“嗯,有沒有女人上了島?”
“沒有。”
薑鯉想到自己昨天到島上,也是傍晚。
她堅持要去碼頭上等著趙佳佳過來,裴京執也由她,讓傭人將遮陽傘和躺椅搬到了碼頭上。
薑鯉癱在躺椅上,從日落等到天黑,她都沒有等到趙佳佳。反而被裴京執哄著,差點兒在躺椅上擦槍走火,最後是被裴京執抱回去的。
薑鯉每天必要來碼頭等人,她不知道趙佳佳是不是找不到船送到島上,還是趙秀婉還沒給弄到生子秘藥……
她在島上等了半個月,也被裴京執哄著過了半個月沒羞沒燥的生活,兩人放縱的足跡遍布小島各個角落。
唯獨,趙佳佳沒有出現。
可趙佳佳不是對她的未婚夫勢在必得嗎?不是想要母憑子貴上位嗎?
就這麼放棄了嗎?
薑鯉睡前,還在糾結著到底哪兒出錯了。後來,“許景山”見她睡不著,壓著她折騰了一回才讓她昏睡了過去。
她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少爺,秦小姐已經搭乘私人飛機登島了。”
“誰?”
“秦舒爾,老爺子給您安排的聯姻對象。”
“我不需要。”
“人已經在島上了,再過十分鐘,就到彆墅了。”
薑鯉剛下地的腳一頓。
許老爺子安排的聯姻對象?可是,她才是許景山的正牌未婚妻啊。
難道是薑家出事,許家想要悔婚?
關門聲響起。
薑鯉才活動雙腳,推開未關上的隱形門。
書房裡,已經沒有了人,隻有書桌上攤開的一堆文件。
薑鯉快步走到窗口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了男人挺拔的身影,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他是去接那個秦小姐了嗎?
他會喜歡那個秦小姐嗎?
他會聽從老爺子的安排,跟她退婚嗎?
那他們現在算是怎麼一回事?
薑鯉心有些亂,她要等他回來,問個清楚。
薑鯉扶著桌子坐下,一不小心地將書桌上的文件給掃下了地。
薑鯉慌忙撿起來,將文件擺回了桌上。
突然,視線落在了文件的右下角,潦草地簽著三個字:裴京執。
薑鯉眉頭輕皺,裴京執是誰?
她翻了幾份文件,每一處簽名都是裴京執,這字遒勁有力,有千軍萬馬之勢,像極了日夜跟她廝混的男人。
薑鯉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的未婚夫,她的男人,不是許家三少許景山嗎?
可這些簽名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在她的心裡發了酵,她顫抖著手,一份一份文件地翻看著……